满囤吃了一惊,不详确细想来,嗯,这八成是泥石流来时,从凹子沟那边儿冲过来的。泥石流毁了凹子沟村儿,剩下雨水就卷裹着这些木料。山洪一来,砍下来的木料都顺水给冲到了下流地区,底子无从寻觅,更别说再想体例把这些成吨重的木头运归去。
咦,瞧着是黄绒绒的小鸡崽儿,跟本身家孵化出来的一模一样。
不管满囤如何对待青山,从那天开端,青山的窝棚内里就不竭地丢着野味。偶然是麂子,偶然是野狼,更多的时候是野兔和山鸡。
山里发大水,这能力可真够惊人的,这么老长老粗的圆木,能一口气冲出足足二十多里地!
逛逛停停的,才发明这木头还不是一根两根。
因而青山在前头走,满囤在背面跟,凡是两人踩过的草丛一侧,草都会莫名消逝,就像给割草机推过一样整齐。
青山已经把本来挂在他腰间的兔子和手上拎着的两只雁塞进了麻袋里,这会儿树枝上正捆着两条麻袋,一条瘪着,一条装了半满。而他本人,正站在远处的石头上,在举着望远镜观察地形。
青山跟着王满囤跑去救灾的时候,又一次把望远镜拿到手里,当然,这一次也是不告而取。
满囤也两手抄兜,有青山在前头踩路,他连捡来防身的木棍儿都丢了不要。
少梁分开张家口村儿,把望远镜当作记念品给了王家小不点儿。
再看着这一起给压平的草皮印子,都是冲着山上的方向。
满囤本身不会打猎,明天的行动全依仗青山,以是他就没吱声,等着青山接下来的安排。
独一不好的处所,就是青山最后一把拽他的体例,不是薅着头发,就是提着后领子。抗议了两次也没有效。满囤也只能本身个儿适应了。
满囤内心猎奇,握着木棍,大着胆量上前检察,哎?这不是好好的木料嘛?干吗丢在这野地里?
满囤就把捡来的大雁往麻袋里用力儿塞。饶是将两条袋子全都塞满,也另有半数的灰毛肥鸟得呆在本身的空间里保鲜。
满囤兴高采烈地拣着木料,只是偶尔会瞄一瞄青山的意向。
满囤是不在乎的。这林子里的路,青山只走一回,饶是他影象惊人,也绝对找不回这条不过两尺宽的无草小径。
再细心一看这山,不是别的,正冲着凹子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