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严师爷如此失态,李员外反而敏捷的平静了下来,他从没传闻过盗侠之名,当真问道:“严师爷,这盗侠究竟是何许人?”想到这盗侠悄无声气的偷了东西,还如此放肆的留下笔迹,他是又惊又怒。
花嫂道:“小燕?我没见到她啊。”
借着恍惚的月光,陈恪辩白出那屋子中间就是正厅,李员外不过是个小地主,他的这座宅子也不大,不会有多庞大的布局,陈恪猜想书房和账房应当别离就在正厅的两侧。
择日不如撞日,这羊肉既然被本身撞上了,当然是本身的菜,固然这羊肉还欠燃烧候,但这时候也顾不上讲究,大不了拿到李老夫家再煮一煮。
严师爷却没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是他,必然是他,除了他,谁还会特地从厨房绕到书房来写几个字。前次也是这几个字,也是歪倾斜斜,没有章法。”
乱乱糟糟的忙了一阵,李员外压住心头的火气,重新回到书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严师爷,真不美意义,府上碰到点不测,让您看笑话了。”他一边说,一边请严师爷坐下,话刚落音,他的神采俄然变得有些丢脸。
只听花嫂有些惶恐的声音道:“老爷,我方才去解了个手,返来……返来就发明锅里煮的羊肉都不见了,另一个锅里煮的米饭也少了一大半。”
隔着纸糊的木窗,看不到有人的影子,他将左耳贴着窗户,听了听内里的动静,只听到柴火燃烧的“忽忽”声,便整了整衣帽,大风雅方的排闼而入。
陈恪碎步如飞,轻松避开几个仆人和丫环,很快到了院子的东北角,离房屋还隔着十几步间隔,陈恪就闻到一股肉香味,他不由得精力一振,快速的摸到厨房的窗户边上。
陈恪提着食盒,刚要走出厨房,就听到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轻巧,应当是个女的,能够是丫环。
厨房很大,左边是灶台,右边安排食材和杂物,陈恪揭开灶台上一口大锅的盖子,锅里是正在翻滚的大块羊肉,他拿起一根筷子,压在一块羊肉上,羊肉还不敷酥烂。
李员外一脸懵/逼的看着严师爷,一时竟不晓得问甚么是好。
陈恪顺手拿起厨房的一块湿布盖在食盒上,免得有人闻到羊肉的香味。关好门,陈恪悄悄的跟在那丫环的身后,这丫环既然来传话,想必是从书房过来的,书房账房,应当不会隔得太远。
那丫环走了不一会儿,就停下脚步,远远的站在一间屋子内里,屋子里亮着灯,模糊约约还能听到人在低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