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他们押到舞台正中心后,便放开了他们。
宴会停止到了中场,丝竹管弦之声渐歇,一众舞姬礼罢方退场,流觞曲水继而奏响,便见一名蒙面粉衣女子退场独舞。
倒是一旁端坐的太后,蔼声道:“既如此,便都退下吧。”
世人的认知中,只要宫女顶撞大臣的说法,没有大臣与宫女辩论的事理。
坐在纪延德下首的杜尚书斜眼,兀自倒了杯酒,笑着一饮而尽。
宴会一片沉寂,流觞曲水之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
一阵长悠长久的沉默,天子未发话让她下去,喻晓夏单独站在舞台中心,只感觉万籁俱寂。
这件事明摆着说不清楚,喻晓夏灵机一动,敏捷回道:
意下如何?
李衍睇了睇,冷酷的眸中现出抹星芒,似是饶有兴趣道:“杜大人谦善了,令令媛脾气率真,才貌双全。”李衍顿了顿,见纪延德摸着髯毛的手停了下来,续道:“既是令令媛特地筹办,可贵她一番情意,朕甚是欣喜,便再舞一曲,不知杜大人意下如何?”
“回陛下,彭大人误将奴婢手中酒当作解酒汤,便向奴婢讨要,奴婢解释了几句,彭大人想是喝醉了,觉得奴婢不肯给他,便斥责了奴婢几句。”
喻晓夏却暗自光荣,也好,让大师以为是平常抵触,总比扯上男女纠葛要好。
喻晓夏揉了揉被钳制后的臂膀,只听得天子淡淡‘哦’了一声,降落的嗓音,自蜩沸中清楚响起,“为何事辩论?”
杜尚书委实不太情愿。如果皇上只是赏识才艺,大不了他今后将含月早早许配,以免她再痴心妄图。
宁王回位后,不着陈迹地对李衍轻点了头。场中杜氏父女还在对峙着,右手首坐上纪延德摸着髯毛,双眼眯着满脸兴味。
喻晓夏记得淑妃闺名为杜映月,这名叫杜含月的少女,应当就是淑妃独一的mm了。
他已经折损了一个女儿,不想连最后一个女儿也步入长女的后尘。
感谢您呐,您还是去宠您的第八姨娘去吧!
皇上与杜尚书之间的干系,本来就有些奇特。若说好,天子又萧瑟于淑妃,若说坏,杜大人在朝堂上获得的赞美,那但是比纪首辅还要多。
但杜含月满面欣喜且等候地望着他,杜尚书只得暗自叹了口气,回道:“多谢皇上厚爱。”
她矜持幼年貌美,聪明勇敢,与她阿谁怯懦脆弱的姐姐分歧。若当日进宫的是她,毫不会落得个,独守空宫的了局。
大头官员瞥见她的面貌后,不耐地挥了挥手,正想让她下去,倏忽有晚风自她身后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