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家权到了我们手里,千万没有再送出去的事理。”二夫人见他眼神闪动,便晓得有戏。“归正这事儿又不是我们一家做,比及赚够了银子就罢手,神不知鬼不觉的…”
江氏将屋子里的丫环打发了出去,便将吵嘴无常叫了出来。“如何样,可听到了甚么风声?”
“这些跟着先皇打江山的功臣们,现在都只会喝酒作乐,于江山社稷毫无功劳。花大把的银子养着他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江氏说的露骨,却也表现了当权者的冷血无情。
“周氏的确压服了二爷。”黑无常见白无常不开口,只得本身来讲了。
二夫人晓得他这是承诺了,脸上总算是暴露了笑容。“妾身必然不会让老爷难堪的。”
建宁侯府已经荫恩了几代人,是时候退下来了。
“如果侯府败了,侯夫人可如何办?”白无常憋了好久,总算是开了口。
停顿了半晌,她才叮咛道:“接下来,就是弄清楚她跟甚么人打仗,都给谁放了印子钱。找准了机遇,让御史台的那些老固执们掺杂出去。”
“你夫君有多少本领,你会不清楚?若不是有人保密,他又如何会战死疆场,还落得个短视冒进的骂名。你的儿子固然有不敷之症,但颠末太医诊治,早就好的差未几了,为何俄然就病重了,莫非你就没有一丝的思疑?”
白无常怔住了。是啊,江氏死了丈夫,膝下又无儿无女,上有刁蛮的婆婆,旁有不成理喻的妯娌,在侯府的日子,真可谓是煎熬。侯府如果倒了,树倒猢狲散,或许她还能过两天清净日子。
当天夜里,二老爷歇在二夫人的屋子里。二夫人便将府里的状况说了,然后便苦着一张脸叹道:“还觉得当了家,就能在银钱上帮老爷一把,谁晓得…”
江氏不是个笨的,不然也不会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想到夫君和儿子是被人给害死的,她那颗早已跟着夫君儿子死去的心,顿时又活了过来。“我会查清楚的。”
江氏晓得他说的是真正的江氏,而非她。“她另有甚么可落空的吗?”
言下之意,便是银钱上难堪了。
昭圣太后也不急,兀自的说着。“你的夫君,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大齐国保家卫国的大功臣。文武双全,惊才绝艳,对你也是一往情深。除了你,便是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如许经心全意的对待,你如果另有些知己,就该好好的查清楚他的死因,让他的一世英名永存,不被人诽谤。你的儿子,少年英才,温文尔雅,才学出众,本该是出将入相的人物,恰好身子孱羸,死于床榻上。你可知,他的病并非天生,而是报酬?如此优良的儿子,还将来得及留下子嗣就英年早逝。你这个做母亲的,不但没有一丝的思疑,还任由祸首祸首清闲法外。亏你自夸忠贞,却连为他们报仇雪耻都做不到。比及了地府,可有颜面去见他们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