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繁华一双星眸亮晶晶的,仿佛对这个奥妙很感兴趣。
“还说甚么?”谢大老爷越听内心越不是滋味,神采也更加沉重。
安宁公主给了宝贝闺女一个不附和的眼神,却也没有多加斥责,而是叹道:“或许他白叟家临终之前,是真的舍不得嫡妻吧。”
谢大老爷固然跟弟弟们的豪情深厚,但倒是个愚孝之人,最是听太夫人的话。见太夫人如此忧?,只得硬着头皮帮腔道:“二弟,你就少说两句吧,瞧母亲都病成甚么样儿了。”
她这还算客气的,更刺耳的她都还没说呢!
“殉葬?”谢繁华听到这里,嘴角不自发的弯起,一副震惊又高兴的模样。
大齐民风开放,像殉葬这类不近情面的事早已不再流行。只要极少数的贵族,会在死的时候要求有人殉葬。
谢家几位老爷下朝回府,就听闻太夫人病倒了,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急仓促的赶去了福祥院。
“若真的是安宁和骄阳的错,我立即将她们送进祠堂请罪。可仅凭着一个丫环的片面之词,就给她们母女定了罪,恐怕有失公允。不若将她们叫来,劈面对证一番,母亲感觉如何?”妻女是甚么样的性子,他岂会不清楚。骄阳固然率性,但行事也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母亲,您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挽着安宁公主的手出了太夫人的院子,谢繁华便忍不住猎奇的问了起来。
“太夫人因何病倒,可看过大夫了?”谢大老爷谢驰疆肤色白净,身材魁伟,固然出身武将世家,举手投足斯文有礼,有股子文人的儒雅。
太夫人见亲信丫环被叱骂,忍不住大声斥责道:“她有甚么错!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老二,不要觉得公主和二姐儿是你的妻女你就这般保护。若不是她们违逆顶撞,我也不会气得晕倒!”
落叶低下头去,不敢吱声。
“你…哎哟…这是甚么世道啊…媳妇不敬我这个婆婆也就罢了,现在连儿子都不保护我这个老婆子了…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太夫人那里敢把那对母女叫过来对证啊,只得霸道的撒泼,想要蒙混过关。
谢繁华眨了眨眼,道:“或许,是感觉太夫人并非善茬儿,不想她持续活着祸害子孙后代吧?”
大夫人李氏在太夫人身边侍疾,有这么好的机遇给二房那对母女上眼药,天然不会等闲的放过。因而拿起帕子假装拭了拭眼泪,道:“大夫已经诊过脉了,说是肝火畅旺,气郁于胸,这才晕倒的。太夫人到底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唉…实在,也不怪弟妹和二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