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脚步,倚栏望着月影,伸脱手去,月影在指尖盈盈一晃,似是流水普通。
上官若离又道:“你先去见王爷,将事情奉告他,看他那边有没有让黑旗军做的。”
水月清光似是交叉成柔嫩的银网,铺天盖地撒下来,星星点点银辉如玉,花间荷叶也似镶上了一层淡淡珠光。
月色银辉之下,波光粼粼当中,投落她黯然神伤的清寂身影。
“是!”追风领命退下,顿时派人去办。
画面里,一个六岁的隽秀少年,站在白玉桥上吹着笛子。
就在上官若离现在站的位置,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女人,扶着雕栏,侧耳聆听。
“这任务不但伤害,更首要,还得保密。”上官若离说完,将黑旗军的事儿说了。
深夜,喧闹无声。
“啊!”上官若离突然惊醒,梦中的景象让她胸口塞的难受。
追风道:“受了重伤,一向昏倒不醒,上官宇也伤了腿,怕是毕生都要不良于行。”
上官若离单独往湖心亭走去,湖中荷花在月色中顶风展颜,凌波依水,绰约娉婷。
当下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部属定完成任务,不孤负王妃的信赖和正视!”
然后,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和南云幽寒的黑玉令牌给他,“这是上官家和南云幽寒的信物,你拿着。”
暗二一看上官若离的神情和语气里的凝重,腰板不由自主的挺了挺,“王妃请叮咛!部属誓死完成任务!”
上官若离蹙眉想了想,对着屋外的暗处道:“暗二!”
没有兵权,变成废人的上官天啸和上官宇另有甚么可骇的?
暗二近乎虔诚的将两块玉佩接过来,贴身收好。
仿佛痴立在梦中,看着前尘的影子,此生的本身。
上官若离看着那小册子,眸光垂垂的沉下来,然后,将那册子最后两张纸撕下来伶仃放好。
上官天啸被东溟子凌派到北部边疆去抵当西戎、北陵联军,本来就没按美意。
笛声里仿佛凝着隔世的情丝万缕,诉不尽的缠绵悱恻。
上官若离忙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目光落在灯影闪动的湖水中。
太后和十殿下必定派了参将和副将随行监督,兵权交给他们,必定是乐见其成的。
定国公府、德妃和上官天啸的一些人脉在朝中和军中盘根错节,太后和十殿下也不能都获咎死了。
上官若离将地点和联络暗号等信息奉告他,暗二用心记取。
她粉雕玉琢普通标致,却眸光浮泛,双目无神……
也趁便让东溟子煜晓得有黑旗军的存在,在做打算的时候,将黑旗军考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