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至公子伤处的衣裳已经被他的侍从给剪开了,暴露了狰狞的伤口。
一个侍从帮手托着宸王至公子的头,捏开他的嘴巴,颤抖着声音道:“箭头上有倒钩,又伤到血脉,军中的大夫说有救了,二公子做主,将人送来了这里。”
三人连拽带拖,将容川带了出去。
都看向医室的房门,神采有些凝重。
东溟子煜捏了捏眉心,不管是几个王爷的人,还是宸王府的内斗,都是皇族内部争斗,他现在一介百姓,无权批评。
钱老太一挥手,大声叮咛道:“快烧热水!煮纱布!”
看到容川和前面的人,都是神情一凛,快步迎了上来。
上官若离就在军中大夫和几个侍从‘卧槽、卧槽’的目光中,给宸王至公子做手术。
凌玥在一边儿安抚道:“我说吧,信赖娘,别焦急了。”
他们能派来办理玉矿,都是宸王的亲信官员。
这个时候,宸王只要守住本身封地的几个关卡就行,明面上插手朝廷军队的战事有抢地盘之嫌,就让在前面冲锋陷阵的大儿子回幽城镇守,在那段崎岖的山路上,宸王至公子遇刺。
民气不稳不说,这的确是变相地激化内斗!”
上官若离提着药箱疾步进了房间,容川红着眼睛道:“婶儿,快救救我大哥,快救救他!呜呜呜……”一贯少大哥成、慎重沉稳的容川哭的像一个真正的孩子,焦灼、担忧、无助、发急、哀痛……上官若离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给已经跑过来的二郎、五郎和凌玥一个眼神,让他们照顾好容川。
一处在胸口,一处在大腿,都是箭伤。
东溟子煜轻咳一声,道:“现在局势动乱不安,我们人微言轻,只能尽量做好分内之事,为朝廷分忧。”
容川眼睛通红,“我大哥勇猛善战,身边又有亲卫暗卫,疆场上没法伤他,是回幽城的路上,被刺杀了,亲卫营中有特工。”
钱老太和上官若离等人已经听到了五郎的叫声,放动手里的活计,看了过来。
疆场不是北移了吗?”
容川、褚兴和覃薄宣惊奇地看向她,没想到她一个九岁的农家小女人,竟然晓得这么多事。
东溟子煜担忧的倒是,那些刺客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将容川一并杀了。
“我去拿药箱!将人请到医室去!”
容川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哥哥,哭着点头。
东溟子煜、褚兴和覃薄宣听到动静,从玉矿高低来。
凌玥拉住他的手,道:“容川哥哥,我娘给人治伤,最怕人打搅,你放心,我娘必然能救你哥哥的,我们出去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