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胤禛哧的勾唇轻笑,冷哼着慢声开口,但这些极轻极轻的字眼像是一把把的冰锥刺入我内心,寒意自脚底伸展到满身……“是啊…我当时存着甚么心?我是恨老十四甚么都能够获得!该是让他尝尝落空的滋味!”
“我?”实在早明白她们想问的是这些,扭脸看了眼窗外,“也就是这个模样了…年可娆进门快一个月了。说了也怪,他不陪着年可娆,倒是时不时的睡书房…”若不是水漪斋紧邻东风亭,我真要觉得胤禛是不是也给年可娆修了个暗门。
心烦…?心像是一把被攫住,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两个字……
“是啊。玉儿,与我比拟,你不是很幸运么?起码四爷待你也是实心实意,内心不会想着别人…”白歌勾勾唇角,眼眶泛红,“玉儿…十四爷待你的心,那个不知?我们那年选秀时,我就晓得,有的事情是我没法窜改的…可我还是爱他,即便贰内心只要你,眼睛里看的仅是你……”
耳边突然响起康熙曾经叹过,磁性的嗓音中那抹不察的苦涩,“都说天下事朕的,可朕不也不是天下的么?”
高福儿快速睨我一眼,脚下一挪,却没给我让前程来,“玉主子,十三爷还在里头陪着爷说话儿呢。爷是交代过,对您咱是不能拦着…您看…”
“四哥。现在你还是拉不下脸去和玉儿谈谈么?”借着窗户玻璃做镜理容,十三阿哥一句话喝住我已抚上门框的手,僵在半空寻不得落点。“你别这眼神瞧我!咱闲事儿说完了,该是说说你的事!”
白歌抿了口茶水,点点头,“比前些日子像是高了。就是,贪玩和小寺人在院子里疯闹,受了些风寒,折腾了几日,迩来肥胖了些。玉儿…你呢?你和四爷…”
落落看我一眼,一手握住我放在膝头的手,“玉儿,这些年,你和四爷走过的路,我们虽说是旁观者,可也瞧得清清楚楚!莫非说,四爷整天陪着你,守着你才是你以为的,他对你的爱么?就像我刚说的那样,谁没份无法?四十六年中秋时,你也说过,十三爷他爱的是我。但是,他不是我一小我的啊!”
春樱应了声,回身出了房门。我这才重视到白歌,昔日虽也有见过,但仅是在人群中打个照面,从未像这般的靠近。光阴的浸礼,让得当年那伶牙俐齿的小女孩出落的高雅端庄,虽比不得那拉氏那般的雍容华贵也非常得体。
墨迹极轻的排闼出去,双手不安的在身前搓动,看着倚在窗口的我踟躇好久后,舔舔嘴轻声叫着我,“格格…落瑶主子来了,想见见你呢…另有,十四贝子府上的白歌福晋…格格你看…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