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身边跟着小宁,佳儿不在,他打量着程蕴,神情有点不欢畅。
程蕴又跟,在阳光撒向大地的同时险险进到地穴。
做鬼比做人涣散慵懒,玉轮从姥姥吸走修为的第二天由盈转亏,小宁偶尔过来查抄程蕴的修为,回返来,回回遭赶。
这座山里有一窝嗷嗷待哺的小奶豹,长得跟猫儿似的,阿红站在树枝上一动不动地看它们在母豹身边撒欢打滚,眼神和顺。
姥姥喜好程蕴的面庞,见到她,冷厉的神情消逝不见,和颜悦色道:“你这小东西学会修炼了?”
如此不知廉耻的好色|鬼,程蕴心中恶极,悄悄吸了一口炽热阳气,像卖艺人演出吐云喷火那样,把这口阳气送给大将。
当日夜里,程蕴被带去见姥姥。
大将、小宁、阿红顺次上前,接着轮到程蕴。
程蕴装聋作哑。
一个白日畴昔,程蕴将血雾完整驱除,灵魂中还剩下几缕妖异黑丝。她引阳气打仗黑丝,黑丝收回热锅煎肥肉的滋滋声,气味逸散少量,与姥姥的身上的一模一样。
不过,究竟如此残暴,阿红又为甚么藏着掖着,不肯教她修行,还多次对她生出杀念?只因姥姥喜好她的脸?
阿红回了来,嗅到地穴里的阳气,神采不佳地钻回坛子,扔给程蕴一颗桂圆大小的深紫色珠子。
太阳升起的同时,阿红回到地穴,把一条带毒的红头蜈蚣封进佳儿的骸骨坛里,对劲地歇息去了。
台上一出戏唱罢,姥姥笑着拍了鼓掌掌,鬼物们自发排成步队。
姥姥的手第二次按在谢欢额头,表面好像活人的谢欢敏捷衰弱下来,最后连清楚的人形都难以保持,化作一团灵光被姥姥摄取法器。
没有骸骨坛的程蕴仍然不需求把时候华侈在无谓的就寝上,因灵魂过分衰弱,她不敢冒然修炼,尝试着吸了一小口阳气,感受比第一天洗髓还难受,魂体仿佛要裂成很多片,痛不欲生,这是因为滋养灵魂的血雾少了。
阿红嗤笑,伸向小女鬼的利爪收了返来,化作阴风卷程蕴去山下的水潭,洗完澡换上新衣裳,摘花绾发描妆,不紧不慢地回荒宅。
大将嘴上说着诚恳,一边把手探入小宁的衣裳下,一边赤|裸裸地盯着程蕴,不忘与小宁耳鬓厮磨,仿佛把小宁当作程蕴的替人。
阿红不睬她,见到她就今后山飘。
姥姥也不恼,把手按在程蕴的额头,将她灵魂里的血雾吸走部分。
谢欢抢先,佳儿排第二,第三是个漂亮男鬼,他的名字仿佛叫大将,小宁在第四,阿红第五,程蕴紧随阿红,别的鬼跟在前面,也不晓得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