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询见高衡不语,又道:“至于这虎符,本就是父皇临时交予我的。现在边关已定,臣弟也已完成重担,自是要将这东西偿还皇上了。”
他们三人在疆场上一同出世入死,本就是非常交好的。司马竞对叶秀影的那点心机,高询可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这个在疆场上毫不害怕铁铮铮的男人汉,对着豪情倒是羞怯痴钝的很。现在高询见司马竞像是未瞥见本身般直接同身边的人说话,用心打趣他。
高衡自是不信曾经不成一世的三皇子会如此乖顺的将皇位让给本身,大笑一声,用心提道:“说来风趣,如果没有当年一事,现在朕这位置,怕是皇弟你的了。”
高彦笑盈盈地走到两人面前,对高询说道:“皇弟此次回京可成了大忙人了,为兄到本日才见上呢。”
高询看着面前说话的女子,她的皮肤很白,衬着一袭白裙,洁净得有些刺眼。现在正低垂着眼为本身上药,瞧不见那双深幽的眸子。颀长的眉,秀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微抿,不如平常女子的唇那般红,带着淡淡的粉色,虽略显惨白,却浑身流露着一股清冷的美。未施粉黛,也没有戴着其他的金饰,只用一根发带将三千青丝系在身后。许是因为她的行动,有几根头发垂了下来,落在她的耳边,落到她乌黑的颈项上。
“这几日吧,本王瞧这京都也是无趣的很。”
像是被说中了苦衷,司马竞的大黑脸“蹭”地红了起来,朝高询施礼道:“末将拜见晋王爷,王爷筹算何时出发回江州?”
高询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石碑,说道:“皇兄治国有方,这四年大元也是民殷国富,称得上是一名好君主。如果臣弟兀自起兵,只为一个皇位,两兄弟兵戎相见,却使得百姓生灵涂炭,过不平稳。若父皇还在,想必也是不肯见到这般气象的吧。”
高询向来与高彦打仗未几,印象里她与这个文弱墨客般的皇兄也未说过几句话,现在高彦莫名的如此靠近,让高询心生迷惑,不知这高彦是在打甚么算盘?但也不好就此拂了皇兄的面,想来本身在京中也无事,倒不如看看他有何企图,寻点乐子,便应下了。
“虎符是我主动上交的,这封地阿,也是我自个儿讨来的。”高询笑着说道,像是毫不介怀本身失了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