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这不是个题目。
这时,祭台前面渐渐地走来一个长发及地的老头儿,瘦得跟个鬼似的。
这山村实在太可骇了,越想头皮越麻。
门槛前,以及两侧的墙角边,密密麻麻地摆着一座又一座烛台,木质的,漆成乌黑,红色的蜡烛顶上火苗跳动。
“我晓得他在哪。”老头儿还是没看我。
我一愣,扭头看到瞎婆子已经回身而去了。
雨几近已经停了,山谷里仍然有风,“呜呜呜”地来去自如,密林下的巷子很泥泞,我干脆打了赤脚。
我顺手将纸团往火苗上一扔,付之一炬,抬脚钻进了屋里。
我擦,这底子就不是甚么祖堂,也不是甚么祠堂,这就是一个祭坛!
“是。”我勉强答复。
很快,内里传来了一个非常衰老的嗓音:“进……”
要不是方才和他说过几句话,我才信赖面前是个大活人,如果在墓室内里见到他,我必然把他当作个僵尸看了。
四四方方的屋子中心,安设着一个庞大的圆形祭台,一人多高,看不出是甚么石料,被打磨地非常光亮,在四周烛光的晖映下,真的是乌黑发亮。
这个祖堂依山而建,闪现在内里的部分是木质布局的吊脚设想,分两层,进门处有血红色的麻布一片一片地从一楼的天花板上垂下来,在你的头顶上幽幽地飞舞。
瞎婆子走在前头,混乱的白发披了整整一背,大早晨还真能把人给吓死畴昔。
瞎婆子没动,扭头望向我,我明白,内里那人是让我出来。
绝对不是正凡人!
他终究添完了油灯,把银碗放回原处,然后才抬开端来目视着我。
固然传闻过有些原始宗教的做法远远超乎凡人的接管才气,但人油点灯也忒……
我眯起眼睛一看,纸条上四个字――分开这里。
刚才看到的那一团灰白,不过是这瞎婆子的白发罢了,我终究松了口气,很有些抱怨地说:“大妈,你这大半夜的还来敲人家房门,这也太吓人了吧,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咋不回话呀?”
我惊奇地见到黑暗中一团灰白略微往边上一闪,竟然躲了畴昔。
又或者,是一具尸身!
天呐,我竟然没见到她的舌头!
他没有看我,弯下腰取了一只银碗,那碗里接的东西比较满了,然后回身走到墙角,将碗里的液体挨个加在那些火苗上。
我浑身发毛,背脊上盗汗直冒。
我听到有甚么东西划过门槛的声音,我晓得它进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