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有富抢过酒杯说:“喝,就是要喝,我不喝干啥?你说吧,现在返来了,官不是官,民不是民,你提干后村里把你的户口也下了,地也没你的份,现在挑选本身谋事做,就靠当局给你发的那点退役金无能个啥?你觉得乡村日子好对因而吧?看看桌上的酒菜没有?在城里这几个锅子起码得几百块吧,乡村也一样,现在物价飞涨,外出打工赚点钱过个年全花光了。”

郭壮妈把郭壮搂在怀里,眼眶也潮湿了,她说:“不幸的孩子,只怪老天不公,这么好的女人走得那么早,下午没事你买点纸去竹子坟头上看看吧,返来了,她也等你去看她呢。”

郭壮的家在枫树湾村的东北角,三面环山,门前有一口水塘,屋后有一片摇摆的竹林。看到烟筒冒出的袅袅炊烟,郭壮一下子感到饿得要命,他两步并作一步跑回到家门,没等行李放到地上,他就大声喊道:“爸、妈,我返来了!”

迷含混糊中,郭壮感到一股力量带着他回到那座熟谙的虎帐,一会又回到这熟谙的结婚现场,他尽力的搜刮着,影象中始终看到前妻竹子欢畅的笑容,他伸脱手来想把竹子拥在怀里,可任凭他如何尽力,竹子老是躲着他,竹子在前面跑着,他就在前面追着,竹子冒死的跑,越跑越远,越跑越远,他不自发地大喊一声:“竹子,竹子,你等等我!”

见父亲扯远了,郭壮接过话头说:“爸,你喝多了,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过吗?此次精简整编不是哪小我哪个团的事,是大局,大局你懂吗?我们一个团的人都精简了,就留了很少的一部分人在做善后,这跟当不当参谋长,立不建功没有干系,你不要乱想。”

躺在熟谙而陌生的床上,郭壮思路万千,这张床是父亲专门为他结婚打造的,这个平房在现在是掉队的,但在当时倒是村里首屈一指的豪华屋子。郭壮抚摩着床沿上每根方木,看着天花板上当年结婚挂上去的彩带,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思念,爬在床上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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