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和郭壮的隔阂消弭了,郭壮也放心在产业起了农夫,半个月下来,他帮父母放牛砍柴清算家务,郭家完整像变了个模样,里里外外打扫得干清干净的。眼看着快过年了,郭有富除了把猪杀了外又采购了很多年货,母亲也让人从城里捎回两个大红灯笼挂在门口,儿子在家过团聚年,她内心别提多欢畅了。

路上行人希少,郭壮孤傲地往家走,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足迹,雪花眯缝了他的眼睛,他也懒得理睬,让它天然消化。分开故乡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体味故乡的雪景,但比拟北方的大雪,总还是少了些甚么。

这工夫,郭壮内心就想,往年,这各家各户的一到年节,萝卜白菜啥都是自种的,又好吃又新奇,别的不说,那土猪肉味道在城里但是买不到的,即便偶尔能吃上也是几十元钱一斤,如何就没人情愿养猪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竹子是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儿时火伴,更是他刻骨铭心的挚爱,当年为了抢救落水的兵士和绝密文件,她献出了年青的生命,她的死是那么的超脱又是那么的光辉,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惊天动地,可她却让全团的干部兵士为她打动为她高傲。被评为义士后,因为竹子的尸体没有找到,郭壮就在军队中间的义士陵寝和故乡别离为她建了两座衣冠冢,每逢清来岁节,他都要带着儿子前去祭拜。

进到堂屋,郭壮想去给张大爷泡一杯茶,看他拿的茶叶盒不对,郭壮娘从里屋拿出一个塑料袋说:“大壮,老支书来了,泡点好茶,茶叶盒里的茶叶是粉茶,留着自个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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