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诺撩起危钰为她修剪的齐刘海,“没事,你看都已经结痂了,再说你的床那么硬,睡得我腰疼,不喝点酒早晨又该睡不着了。”
程然诺翻开手机,仓猝拨打南烛的电话,“到底如何回事,你让我尝试着去指导幻象,不要被幻象安排,我就能看到统统我想到的东西,可为甚么我看到的倒是他的脸……”眼泪顺着程然诺的眼眶迸涌而出,她手一滑,手机落在了脚边,电话另一端传来幽幽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竟是忘了,南烛已陪秦艽去了外洋,海内的手机号想必临时不消了。
“没,没有,我没事。”程然诺猛地今后一退,好似恐怕危钰会碰到本身,她瞪大眼睛惊骇地盯着危钰瞧。
“等下,我送你。”危钰刚追出去
危钰将那只还剩大半杯酒的和阗白玉杯递给她,程然诺一愣,不由歪着脑袋笑道:“我如何记得某个处女座说过,就算渴死也不跟别人共用一个杯子啊?”
他那张冷峻若斧斫刀刻的脸庞上,一双千尺寒潭般的黑眸,澄净而清冷,在摇摆不定的烛光下,他黑若点漆的眼睛却像被月色笼上了一层薄纱,他俄然凄冷一笑,声音再熟谙不过,“若没了此生,来世我可凭这个去找你?”
“雨寒姐,顿时就要结婚了,这这来不及了,我我先走了。”程然诺像见了鬼似的,拿起包就要去开门。
程然诺依托着楼道里冷冰的墙壁,摇了点头。
月光透过木窗的裂缝照了出去,那张曾经无数次展转在程然诺影象里,恍惚不清,乃至影影绰绰的面庞,却顷刻被月光勾画出清楚的容颜。
程然诺却像触电似的,猛地收回了脚,“你别碰我!”
他正要伸手去搂程然诺,她却一闪,奇妙地躲开了,“去,拿点酒来,睡前助扫兴。”
程然诺见危钰走开,刚忙翻开电视机,“哼,你不让我看,我偏看,演到哪儿来着啦。”
危钰朝本身惯用的那只和阗白玉酒杯内倒了满满一杯,他先浅啜了一口,方递给程然诺,程然诺伸手去接,但她还未碰到酒杯,危钰却用心收回击,俄然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危钰微眯眼睛,他凝睇着程然诺微红的脸庞,“你酒像不像你身上的味道?”
程然诺伸手去接酒杯,当她的手触碰到危钰微凉的指尖时,电光火石之间,程然诺只觉伤口下似有一根青筋猛跳,血脉仿佛刹时涌上心头。
“这酒听起来好甜啊。”程然诺扭头对危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