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诺不明白他的意义,但却脸一红,仓猝瞧向站在床榻一旁怔住的钟诚,“别看啦,快把他的胳膊掰开,我要被他这个酒鬼勒死啦!”
“呼!”程然诺用冷水拍了拍脸,她深呼了口气,方才感觉复苏了很多,但是此时程然诺的手机却响了,她滑开屏幕来看,竟然是钟诚发的短信,“搞甚么,就在一个屋子里还发啥短信,莫非怕本身又说不清话了?”程然诺自言自语着,又鹦鹉学舌地仿照起钟诚结巴的话语。
程然诺转动脑袋检察四周,只瞧见梨花木书桌的桌角摆放着一件青铜香炉,香炉施以鎏金,形状如矗立峻峭起伏不竭的山峦,雕花非常精彩,其间雕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等瑞兽,另有各种神仙人物,香炉下有承盘,贮有润气蒸香的热水,炉腹内焚着香,袅袅的卷烟从层层镂空的山形中凹凸散出,环绕于炉体四周,加下水汽的蒸腾,好像云雾盘绕海上仙山。
程然诺坐在危钰的身边,她这才重视到,这张矮床确切并非榻榻米,程然诺曾睡过柔嫩的榻榻米,而这张矮床的确就是块砧板,又冷又硬,坐在上面程然诺都屁股生疼,更难以设想这货竟然能睡得如此苦涩。
程然诺推开门走进屋内,她放下皮包,坐在危钰的身边悄悄为他盖上被子。
但危钰微睐的眼睛盯着近在面前的程然诺,却一改平常的淡然,他稠密的眉毛如同弦月般渐渐弯下来,他看着程然诺,嘴角竟似噙着一丝笑,那双通俗乌黑的眼睛泛出点点沉沦的光芒,仿佛面前恰是本身久别的恋人。
不知为何,她内心一软,嘴角牵动起一丝柔嫩的笑,“算了,本女人今晚就留下照顾你个大老爷们儿吧。”
程然诺像灵敏的小狗普通,抽了抽鼻子,她曾经在危钰身上闻到过这类淡而冰冷的味道,有些像江南冷巷里潮湿阴冷的雨水,却又异化着如薄荷的清冷香气,不像是香水的味道,但很好闻,淡淡的,好似不着半点化工质料,仿佛某莳植物天然的芳香。
在危钰的词条中,清楚地标注着海内最年青博导,保藏奇才等闪光的字眼。
程然诺的肩膀微微一抖,危钰的呼吸吹在她的耳后,随之念出一个名字。
程然诺想到本身五岁时还在舔冰棒,而这货已经穿越于各种大小古玩市场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程然诺正想着不由打了个酷寒,她望着薄如雾色的灯光下的危钰,不由咂嘴道:“啧啧,这货绝对是穿越来的,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