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寒俄然拍了下程然诺,打断她回想的思路,“手术结束了!”
她一双白如雪的手腕渐渐取下脖颈上的玉坠,双手微微举起,她那用银丝绣着木槿花滚边的水绿色长袖滑落下来,她细致的肌肤光亮如凝脂,左手腕上的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渐渐向后滑了几分,但她的皮肤如此细致白净,几近与腕上的白玉镯子融为一体,倒叫人看不清哪处是肌肤,那处是得空的白玉镯了。
容光丽色的女孩子却含笑道:“玉那里会成精啊,不过我娘说人间定不会有比这更有灵性的玉了,以是,”女孩子顿了下,她如画的修眉渐渐弯下来,两丸闪动如星的眸子紧紧盯着危钰,她忽的浅浅一笑,很有些羞怯地牵动嘴角,“以是,我要将这最贵重的玉坠赠给我的夫君,我要他这平生都戴着它,时候想着我,念着我,此生来世都不准忘了我。”
危钰瞧着躺在掌心内的玉坠,渐渐开口道:“见过翡翠刻佛、观音、貔貅的,你这如何是胡蝶?”
“危钰!”程然诺的尖叫声变成了哭腔。
“啊,不,不美意义,我,我顿时,出去去去去!”病房门外的钟诚俄然叫唤了一声。
一袭墨色长袍的危钰不说话,只是冷静接过女孩子递来的玉坠,邃密红绳上所挂的玉坠仍带着女孩子温热的体温,而温润细致的透绿玉坠,如脂如膏般,剔透的纯绿色中透出油润亮泽,如晨露洗过的荷叶般,绿得几近化作一滴水珠。
程然诺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她坐在程雨寒的身边,紧紧攥住程雨寒的手,几近攥得程雨寒生疼,程然诺却无知无觉,她只是不竭焦心肠抬开端望向抢救室外,那盏始终敞亮的显现抢救状况的红灯。
大夫边去掉口罩边浅笑着答复:“没事,是刀砍导致的过分疼痛性昏倒,不过还好,砍的不是首要部位,并且不是很深,病人的身材机能各方面都不错,应当能很快病愈的。”
程然诺赶快起家,她朝走出抢救室的大夫迎了上去,“大夫,如何样?他如何样了?”
她悄悄取下他的面具,面具后的危钰有着如雕镂般的五官,一双乌黑如夜色的双眸泛着敞亮的光芒,却又有种大隐于市的凉薄之气。
他通俗不见底的黑眼睛,只闪过一丝和顺,却瞬息闭上了沉重的眼皮,一下完整倒在了程然诺的身上,程然诺极力扶住他,同时忍不住哭叫出声。
吴辉本是想一刀砍在程然诺的脑袋上,却不料俄然冲出来个危钰,而危钰太高了,连程然诺不过只到他的肩膀处,吴辉竟一刀重重砍在了危钰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