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承平目不转睛,气鼓鼓的说:“我就是要吓死你这个虞家的坏女人!”
初春的阳光打在脸上,暖暖的。
金长老神采一变,强笑道:“大人何出此言?卑职与北芦分部全部同僚,为吾大商万世基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心,日月可鉴、六合可表呐。”
虞姹低低的感喟了一声,欣然的说:“姒丫头,皇朝更迭,乃是局势,我虞家无能为力,但对你姒家,我虞家问心无愧……若不是我虞家不忍心你姒家灭尽,你真觉得,凭妫千羽阿谁端赖春秋丹顶着的老奴,能护你姒家后嗣千载?”
……
虞姹猛地一挑柳叶眉,杀气迸发:“这是你们分部殿主奉告你们的?”
再说下去,会死人的!
金长老站起来,弯着腰,一脸狗腿子的标准奉承笑容,“大人台端北芦,为何不提早知会北芦分部一声,卑职也禀告殿主大人,摆宴给大人拂尘洗尘。”
“部属恭送大人。”
虞姹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只见她径直走到石碑后边蹲下,不知从那里取出一个精美的镶金小玉铲,扒开一层浮土,闪现出一枚没有任何斑纹的羊脂玉佩。
借着洁白的月光,可看到来人面庞刚正,眉眼间很有严肃,似是久居上位之人……如果苏北在此地,见到来人必定会回身就走,全当作没瞥见,而大黄见了来人,必定会不爽的龇牙。
要晓得,监天司乃是于天下修行权势打交道的机构,一州殿主,最低也是化神境的齐天真君!
……
“你去哪儿了!”
虞姹的身影再次呈现在了石碑四周。
并且是一死一大片!
顷刻间,两缕淡淡的青光从两面令牌的贴合处涌出,别离没入虞姹和金长老的额头。
虞姹:“起来吧。”
一听到虞姹问这个,金长老的额头上又有渗汗的陈迹,磕磕巴巴好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殿主大人说,有,有停顿!”
虞姹神采清冷,涓滴没有因为金长老是一名天表情的通玄真人就给他好神采,“提早知会你们做甚么?提示你们把那些见不得光的烂事擦洁净么?”
幸亏虞姹临时没有追责的意义,她平复了一下表情,问道:“岭北的局势,可否上报?”
监天司监察九州,一州殿主便有不经叨教,自行变更驻军围歼心胸不轨之修士权势的莫大权益,而巡阅使,乃是监天司内部的监察官,游州九州,查抄天下监天司分部,虽无牢固属地,但权益比一州殿主还要高两个层级,只要有切当的枉法罪证在手,便可直接将一州监天司殿主收监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