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见了螃蟹也很欢畅:”吃蟹该配烧酒,家里另有客岁酿的青梅烧酒,叫人拿一坛出来,今晚大师都吃一杯。回礼么--将那腌梅子还一坛去,若夫人吃着好,再来讲一声,家里另有。”
文氏忙在旁笑道:”惠山寺离得远,依儿媳说,宁肯返来得晚些,也莫要在路上紧着跑快马。再说这又是茶叶又是酒的,可见二弟孝敬,晓得母敬爱这些个呢。”
蒋锡沉沉地叹了口气。帝王后宫妃嫔浩繁,但是子嗣希少的却不在少数,皆因这些嫔妃们之间明争暗斗,能安然有身直到产子已然不易,就是生下了子嗣,是否能活到成年可也不好说呢。最可爱是出了事却难抓住祸首祸首,一个不好,本身还落下个不能保住龙种的罪名。
文氏忙谢了,接过茶交给丫环拿好。小叔子既然返来,她这个大嫂也该避嫌,正要辞职,虎魄从外头出去,笑嘻嘻道:”郡主,县令家遣人送了一篓子螃蟹来。”
一说到骑马,南华郡主便没定见了:”你说得也对。恒儿,路上未曾骑快马罢?”
蒋锡一目十行地扫完这信,不由得看了女儿一眼,这必然是都城里出了甚么事,不好写在信上,那就只能由送信人来转述了。
少年一笑,圈转马头道:”青盏,走罢。”他当然是在惠山寺里尝过这茶,感觉味道不错,母亲多数会喜好,这才来买的。青盏所说的摔茶如此,不过是嫌伴计话多,顺口恐吓一下罢了。
一行三人打马回了驿馆,才到门口,就有丫环迎上来:”我的恒二爷哎,可返来了,郡主都问过好几次了。”
这里南华郡主看着一篓子肥蟹非常对劲:”这苏家还算故意。本日拿净水好好养着,恰好明日不再用药,就好吃蟹了。”
江恒翻开纸匣,只见里头两只白锡茶罐,文氏先赞道:”这罐子做得倒高雅。上头画的这花儿我竟没见过。”
这年青妇人便是江恒的大嫂,江家宗子江悟的老婆文氏,本是斜签着身子坐在凳子上,见了小叔出去,也赶紧起家:”二弟返来了。母亲刚才还惦记取呢。”
青盏便是那烹茶孺子,闻言便进茶行里去,不一时拿着个纸匣子走了出来,道:”公子,这茶可不便宜呢。就这么一盒子,竟要十二两银子呢。”
八宝低头道:”三女人说得一点都不错。但是当时一个宫女被猫扑到身上,抓伤了脸面,摔下去带倒了婕妤娘娘……”
江恒向嫂子行了礼,随即就将手里的纸匣和酒壶一起送到南华郡主面前,笑嘻嘻道:”今儿惠山寺未曾白跑,不但带了那惠泉酒返来,还尝了江南这边新鼓起来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