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筹算开个铺子。”
谢予听了他的话,却皱起眉头,摆出愁苦的模样道,“我们是这么筹算着的。只是我现在没了差事,清江那条路又行不通,开铺子的钱还不晓得从哪儿凑。”
孩子满月,两伉俪老早就和左邻右舍说好了,下午一起办个满月酒。猪买的是胡屠户家的,前几天,谢予特地选好的猪,让胡屠户明天帮手赶过来。
沈颢一看,他没像昔日那样避而不谈,觉得有戏,内心一喜,跟着附和志,“嗯,你做得对,是该避避风头。”
内心鄙夷着谢予,嘴上却说道,“嗯,也好,这也算是个前程。”
谢予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见他演戏演得努力,也不戳穿,也演出了一次如何把话说死,“我明天没见过江成。”
“开铺子?开甚么铺子?”沈颢脑筋转得缓慢,开铺子赢利的就那几样,他是想开倡寮?还是赌坊?但是他的永利坊不是方才关门吗?
沈颢白冲动一场,沉着下来又想,乡间穷小子是没目光没魄力的,公然是成不了大事的。开裁缝铺?那中店子能赚几个钱?
谢予惊奇道,“哪是避风头,是完整不能用了。”
沈颢见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便转移了话题。这也不是他来的首要目标。“侄半子说没见过便是没见过,想来是江成胡涂了,才有这么一说。”
谢予料定沈颢来这一趟,必定不止是看孩子这么简朴。现在终究比及他问到正题上了,他也淡定开口,“那条线没用了。”
呵,这沈颢装蒜的才气不普通。
他这幅模样,沈颢倒是不晓得真假了。谢予大半年没走那条线路是真,但他打了江成也是真。若那条线路真的没用了,直接给江成便是,何需把江成打成那副模样返来?
她戳得正起兴呢,内里出去一只猪。沈李氏吃过很多猪肉,活的猪倒是没见过几次。感觉风趣,拿棍子逗猪,胡屠户好声好气让她别逗,她还不欢畅了,拿棍子打了那猪几下,惹得猪追着她满院子跑。
本来,沈李氏出来后,感觉跟李婶去厨房烤火,很丢分。便没出来,找了根木棍,戳着笼子里的兔子打发时候。
“钦差大人,透了点口风。”谢予可贵说的都是实话。
沈颢却不信,仍觉得谢予是在乱来他,笑了笑,摆出放松的姿势道,“侄半子,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你看,我侄女不是才给你生了两小子嘛。这条线,你便是跟我说了,我也没事理抢你买卖,断你财路,你又何必瞒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