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肯定塞恩将军已经阵亡了吗?”杜-克卡奥嘲笑,意味深长的瞥了信使一眼。
“艾欧尼亚七万雄师渡江,我十数万雄师危在朝夕!”
“我是德莱厄斯,快开城门!”
“敌,艾欧尼亚军七万,东渡保卫者大海,大肆打击吾一线天驻军,敌我血战旬日不足,吾军久战不堪,危在朝夕,沃里克泣血百拜将军,请将军速援,速援,速援!”
杜-克卡奥闻言,面红耳赤,目光孔殷:“快!传他出去!快!”
“噗通,噗通。”鸟儿振羽的声音由远而近缓慢地逼来,杜克卡奥起家,还刀入鞘,跟着集会室的窗户被推开,一只信鸽像是寻食似的从窗口突入,极快地落在杜克卡奥细弱的手臂上,信鸽低头,像是啄食那般啄着他的手臂,收回沉闷的轻响。
“将军,”一名德邦骑士挎剑攀上岑岭,悄悄唤着盖伦。
“何事?”雷欧蹙眉,微微侧过身来。
“踏.踏.踏.踏”一匹又一匹的烈马驰过他的身边,一杆乌黑的墨旗进入德莱厄斯的视野,他叹了口气,悬着的心垂垂放下,幸亏只是祖安的商队,不是敌兵。
群山之巅,风回云散。浅金色的阳光从缠绵的云朵中丝丝缕缕的投射下来,紫色的天空切近了人间,仿若触手可及。那块盘虬卧龙般的孤峰悄悄在天与地之间鹄立着,从亘古开端便擎着庞大的伞盖。风儿悄悄地动摇树干,伴着些微的落叶轻声碎吟,老旧的吱呀声回荡在这苍茫光阴里,石碑上镶嵌着被金灿烂的灿灿的三个大字――洞明山。
“唉,泰隆。”杜-克卡奥又是一声感喟,俊朗的面庞上浮出一丝苦笑:“你不晓得,就在十几分钟前,艾欧尼亚的万急军情便送到了本将军案前。”
“先生。”这时,集会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戴着茶青色大氅的青年快步走了出去,将火线耳目寄来的动静抵到杜克卡奥面前,杜克卡奥面色一凛,借着烛光缓缓翻开了纸卷。他持续读了三遍,确认了这个究竟。
“塞恩将军......阵亡了!”卫兵伏地而泣,一字一顿的哀嚎道。
“放屁!”杜-克卡奥吼怒,一脚将信使踹翻,拽下腰间佩刀,做势要砍信使......
“将军!将军!”信使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脚尖撑地,死命赖在地上:“小人无罪!小人无罪啊!”也不知怎地,方才还结结巴巴的信使现在却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杜克卡奥气极反笑,抬手重重拍击着集会桌:“哼,你清楚是德邦的特工,谎报军情乱我军心,这类伎俩也敢在本将军面前矫饰,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