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堂中有几个锦衣卫已忍不住收回了憋笑声,紧接着,那阵憋笑声便如山洪般发作了出来,的确直掀屋顶,震耳发聩:“哈哈哈……哈哈哈……”
“不能拔刀,刀一拔出来,恐怕就会立即要了五郎的命!”老太君心碎的闭了闭眼,泪水便从她衰老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韩凌没有看到他痛苦的神采,又摘了满满一怀的侧白叶送到徐墨玄的怀里,看着仿佛充足了,这才又拉着徐墨玄快速奔驰着回到了齐欣堂。
“我,我母亲教我的,我从小体弱多病,吃的药多,看的医书也多。”韩凌这般解释道。
“那吧滚!滚吧!别让本少爷再看到你这怂样!”
你也是个小孩子,韩凌在心中腹诽,又回身在杨氏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杨氏点了点头,对老太君和卫氏道:“让我来吧!母亲、五嫂,信赖我!如果不尽快给五哥止血,五哥还是会死的,让我试一试?”
“让我来拔刀!”韩凌跪到杨茗轩面前,又对徐墨玄说道,“五少爷帮我将刚才嚼碎的草药敷到我五舅的伤口上。”
脸肿成了猪头,双眼成了熊猫,就是那一身本来还算气度的飞鱼服都好似被一种独特的刀法分化成了万千碎缕,彭的一声爆了开!
看到韩凌抱着满怀的白叶草返来,身上又落了一层洁白的雪花,老太君心中一软,问道:“好孩子,你刚才到哪儿去了?快过来,早晨别在内里跑了。”
“吃过药,看过医书,就能冶病,你可真是神童啊!”徐墨玄不由捏了捏韩凌的小面庞,叹道。
韩凌指了指最下角的五个字:“龙舌、血滴子!龙舌长在君山悬涯峭壁,血滴子在苗疆瘴岭,要想获得这两味药,必须拿生命去赌!并且血滴子有毒,剧毒,必须将它和龙舌、犀角配在一起才气制成起死复生的良药。”她顿了一声后,看向徐墨玄,“五少爷,你也不必冒险去找这两味药,你们魏国公府的药膳房中应当不贫乏犀角,只要你用犀角和其他的药材也能减缓徐世子的病情。”
徐墨玄将那记取药方的绢布放开在了韩凌的面前,问:“哪两味药材?”
韩凌用力的点了点头,再弥补一句:“但不准吞下去,嚼碎它!”
韩凌点了点头:“是的,遵循这个药方上的药材找齐了,必然能冶好徐世子的病,只是……”
但是谁会信赖她!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所说的话只能是天真,而不能当真!
看到韩凌神情黯然,徐墨玄问道:“只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