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便取来。”
“殿下好耳力,此曲名为《一曲茶炉暖色》,可不让民气暖吗?”
吴青将笛子取来,不一会儿婉转动听的笛声响起。曲子清脆宏亮,飘零流转,听者不由欢然欲醉。
浅青色衣裙的宫女转头看了一眼吴青的背影,微不成察的暴露一个诡异的浅笑。
吴青一袭青碧衣裙,站在松竹掩映的廊下,玉指横笛。轻风拂过,卷起鬓边乌发,真如世外仙姝,遗世独立。
院子里洒扫的粗使宫女越来越多,吴青三人也不好多聊了。魏云临别前将一个蓝布承担塞给吴青就仓促走了。吴青翻开一看,她的笛子正温馨的躺在承担里,银钗也在,另有一两银子,两朵堆纱宫花。吴青从速追出门外,已不见人影,看着这多出来的银子和宫花,心中泛上阵阵暖意。
“你胆量挺大嘛,比来有很多人都来和本宫反应,说昆玉殿来了个新人,仗着有三分姿色,一丝才华,便不平管束,将昆玉殿弄的乌烟瘴气。最可爱的是,不知用了甚么妖媚手腕,竟勾得殿下日日围着你打转。你倒说说,本宫该如何治你的罪?”
果儿皱眉道:“那位新晋的夫君你也熟谙,便是同我们一道进宫的秀秀。巧儿诚恳仁慈,本分热情,想来秀秀恰是看中她这一点,才将她要去的。”
“一曲茶炉暖色,好名好曲,公然应景。”四殿下脱口赞道。
四殿下返来用完朝食,已近巳时。在书房练了一会字,四殿下伸开双臂伸展了一下身材,兴趣勃勃的命人在书房外廊下铺上毡子,摆上矮几软垫,在红泥炉上烹起茶来。
此时的吴青气愤而绝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脑袋里“轰”的一声如同爆炸普通。统统的声音都消逝了,统统的人影都恍惚了,身材摇摆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三哥谈笑了,您是雅客,请都请不及。您要想来,作弟弟的定扫榻以待。”二人亲亲热热的酬酢谈笑了一会,又一同回到书房研习功课。吴青温馨的在一旁研墨添炭。喧闹澹泊的氛围里,暖香习习,满室如春。光阴静好,不过如是。
饮到酣处,又命吴青从书房柜中取来一只红斑湘妃竹制的洞箫吹奏起来。曲子调子委宛回环,含蓄文雅,让人沉寂,倒是吴青向来没听过的。
吴青心知不好,再打下去非在这里送命不成。脑筋里如许想,身材便挣扎得越短长。成果是,吴青高估了这具只要十二岁的身材,不但没能逃脱,反而嘴巴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牙齿磕破了嘴唇,顿时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