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略有沉默后,方持续说道:“至于那些女眷……陆氏百年门楣总归是有些姿色的吧?那就直接掳了去,想来青楼那等烟尘地只嫌少不嫌多,如若不然,也能够让那些苦侯在外的江湖客们一宿鸳鸯。当然,侯爷府里森严,只要尽量束缚陆氏族人别等闲出府便好,比及甚么时候我走出这里,也就相安无事了……侯爷觉得呢?”
“是。你确切何如不得我。”李兰缓缓放动手里青花茶盏,抬眼直视着居高临下的那道身影,淡淡地说道:“侯爷真的筹算让我死在这里吗?不是的,因为那必将会带来很多你不喜好的后续费事。临时不说圣上那边会如何想,我在江湖上的故交就不会放过你。江湖人虽未居于庙堂之高那般崇高,可有财帛撑着,颁下存亡令,想来有很多妙手情愿冒此大险。别的不说,我会安排他们日日夜夜守在侯府门前,出者既死……
沉默了很长时候后,文远侯看着李兰湛如晨星的眼睛说道:“你不要太对劲。事到现在还是这般刁顽,莫非真得想尝尝这里的手腕?没病吧?”
安然坐在桌案前的年青人的言语安静而淡然,没有透暴露任何气愤或是怨忿的情感,就像先前说得那些世人皆知的事理普通,令人无可回嘴。因为他的话在有理在理之间,却又入情入理。当然,也能够称得上是当之无愧一本端庄的扯犊子。
暮色渐为深沉,夏风轻拂暖室外的盆景,盆里的青枝簌簌作响。
“奇了怪哉。”李兰看着他感慨地说道:“我都招了你还说我刁顽,莫非容我尝尝皮肉之苦后,画的供词上面的墨字就更都雅些?莫非非要我晓得这里是何手腕,圣上就真的不会亲招我问话?古言道父子同德同心,现在想来实在不假,都是一味地急脾气……只是令我有些不懂的是,就算我真的身犯重罪,貌似也轮不到侯爷提审我吧?”
“当然晓得。”李兰看着他的淡然神情,语气当真地说道:“侯爷就遵循我刚才所招的内容写供词吧,然后写好拿来我画押,画了押侯爷再把这份供词呈于圣颜面前,这案子也就结了,我也能够心安理得睡觉觉了。”
文远侯神情淡然看着他,寒声道:“你感觉我何如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