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妙娘这事以王皇后封了她为钟秀乡君告结,她甚么都不晓得,高欢畅兴地住进了肖冈让人清算过的收回的肖家宅子,每天忙着拾掇房间,双林去看过一次,肖妙娘喜滋滋指着她院子里的枇杷说来岁春季一起吃,肖冈也并没有对她说双林的实在身份,只说目前在东宫当差,她也懵懵懂懂没问太多,每日只忙着整治屋子,而同兴镖局这头的重点也开端挪往都城,肖冈和肖妙娘两人每天也繁忙起来。
楚昭点头,转头叮咛双林道:“你就在书房这边写了罢,今晚不必你服侍了。”双林垂手应了,看着雾松奉侍楚昭起家,先送了何宗瑜出去。
双林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水清无鱼,殿下如果要肃除旧弊,也还当给百官一些长处安抚安抚才是。”
双林听他说了一会儿俄然不说了,有些惊奇,抬眼去看楚昭,却看到楚昭正看着他,他一愣,楚昭这是,在问他?楚昭看他呆呆的模样,这些天他都是魂不守舍,人被带回宫里,魂却仿佛没有返来,有些不满道:“问你呢,你倒是说说看?”
雾松一贯是个圆通之人,一听便道:“炭敬冰敬这事也是旧俗了,京官哪个没接过……京官薪资支出未几,哪有不接管外官的别敬的,一贯是瞒上不瞒下的,弹劾此人但是断了京官的财路啊,只怕要惹公愤,这又与殿下何干?是要商讨如何整治吗?”
何宗瑜哑然,楚昭转头看了看双林,双林低了头,内心不得不承认,楚昭这话,说得有事理,以是这太子职务,就是个坑啊!
这时何宗瑜开口道:“殿下,您与太子妃本是一体,唇齿相依、荣辱与共,千万不能自相攻伐,两败俱伤,现在谭家那边出了漏子,只怕娘娘内心恰是凄惶不安之时,您合该去安安她的心才是,这也是安了谭家的心。”
楚昭看了双林一眼道:“他在外边心都野了,要不是被孤逮返来,只怕就留在宫外边了。”
楚昭道:“有些六部官员,收取外官炭敬冰敬多达上万之巨,乃至开口索贿,卖官鬻缺,威胁外官,欺上瞒下,大开便利之门,此口如果封上,天然是一视同仁,莫非还要留下后患不成?父皇本日雷霆大怒,道这些人都是国之禄蠹,必当严惩,只是这查该如何查,办又该如何办,如果一概视之,有些官员,的确也仅为常例,也并未有枉法之举,一概查办,连累甚广,自是不公。以是这查办的轻重,制定的规章,都有些难办。”
楚昭昂首道:“就说孤另有事要商讨,请太子妃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