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做出一副失利者的沉痛神采:“说吧,第三是甚么。”
碧恬神情凝重道:“我这通天钱庄麾下的妙手,在江湖上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我故意抽些人手随在你摆布护持也是不能,不然定会打草惊蛇,看出你实在是为我办事的,以是你只能一小我前去扬州。姑苏间隔扬州固然不甚路远,却也算得山高水长,来往颇费光阴,你固然是个生面孔,对于路途微风土情面却也是陌生的,如果在路上不谨慎获咎了人,至牢记得要多赔不是,坏些银钱破财免灾,不要同人结下梁子,迟误了此行的目标。待会儿我会让钱掌柜的多拿些钱与你,你一起上固然放心利用。另有,你不晓得武功,为免路上碰到山贼路匪,我会着贪吃赠你些巧器防身,你也一并领了去吧。”
李昊整束半日,晚餐吃罢才清算利落,躺在床上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碧恬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李昊。
“好了,我不想听了。”
“你如许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女人,心肠竟然如此暴虐,亏你还是姑苏城最大钱庄的店主,好歹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你到底知不晓得‘耻辱’两个字如何写?”
碧恬占尽上风,胸臆大快,笑吟吟的用手指挑起李昊的下巴:“现在才刚过了芒种时节,间隔‘白露蚀骨丹’发作另有将近三个月,整整九十天的时候,充足你来回扬州城一次不足。我看你在钱庄也待得烦厌了,筹办给你些钱,让你去扬州城玩耍一番,趁便帮我做件事,你不会太难堪吧?”
李昊欲哭无泪:“你这个心肠暴虐的臭女人,我和你昔日无冤克日无仇,好端端的你为何要逼迫我吃下毒药?我,我跟你拼了!”
碧恬气得面色飞红,却还是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气愤,用心歪着头看了贪吃一眼:“哎呀,瞧我这记性,都忘了白露蚀骨丹毒发时的可怖症状了,餮儿你可还记得?”
“对!”
贪吃顿脚不依:“你又不是不晓得,人家喜好的是牛儿哥哥,他说等我变瘦了一点,再长大一点,就娶我过门呢,你看他把定情信物都送给我了。”
“这个题目问得好。”
碧恬笑道:“宝儿老是乱吃东西,以是我去药铺里寻来几枚催吐的丸药,预备给宝儿应急用的,不过是些鱼腥草和紫茴香罢了,味道固然古怪,倒是吃不死人的。”
贪吃嘻嘻笑道:“我就说嘛,我们家那里来的甚么白露蚀骨丹,听起来怪吓人的,如何我向来都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