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辉见他这个模样,也不知他是真不明还是装不懂,便持续说道:“这间裕康典行,明面上的店主虽是威远侯爷,但店里的掌柜却说,帐目一贯是交到贵府的侯夫人处。”
翌日,锦依叮咛巧薇等人清算东西。很多医书并未都带走,就留在了蕴秀阁内。温室内的花也都留下了,只那盆金钟铃兰,枝顶已结了一颗杏子大的果实,色彩乌黑。显得有些诡谲。锦依将它谨慎地摘了下来,放在提早筹办好的黑玉匣子内封好,交给巧薇妥当保管。再将花树枝叶尽数挖起,以火焚成灰烬。
老夫人见她这么快便返来,且看她气色不错,说话举止如同畴昔一样温婉守礼,心下有些安抚,对着她倒是更加的驯良了。
左翎卫统领虽只是从二品,但倒是太子身边禁卫第一人,虽不需穿朝服,却还是换了件比较正式的酱紫色鹤纹常服,到了外府待客宴息的清楠堂。
庆荣侯秦致礼这些年也再无所出。老夫人倒不希冀着许氏三十来岁了还能生个儿子出来,但二房内几个姨娘通房,肚子也是一向不见动静。
“上个月御史范大人遇刺一案,有些首要的证据,有人告发到巡城司衙门,说是就在裕康典行的堆栈内。巡城司胡大人派了人去查,公然查到了。这个案子因当日就是我左翎卫一同查办的,是以胡大人就禀了太子殿下。”
锦如的生日就在三月,到时过了及笄礼便要纳征。再以后的百日内,便是亲迎。
司马玉楼并未在蕴秀阁逗留好久,便被锦依赶了出去,只获得前面去找锦轩。
秦致礼听他如许一说,这才大吃一惊,有些慌乱隧道:“这……府里这些财产的事,本侯一贯是不管的。不知你说的这间裕康典行,是我侯府的公产,还是……?”
过了晌午。锦依便回扶堇轩,叫了听言出去,对她道:“这几天你多盯着点许氏的动静,不管有甚么异处,都要来禀我,晓得了么?”
锦如满脸通红地点头。
碧彤还是小产了,是安氏悄悄奉告锦依的。
本日大夫人林氏没来。二夫人许氏仍在奉先堂的西屋里,****誊写佛经,等闲不出门。
锦轩已将司马玉楼的话奉告了锦如,她想到将来锦依就要嫁给表兄,有些出乎料想,却又感觉是道理当中。在她心目中,能配得上锦依的,也只要风迷万千闺秀的表兄了。
锦依只得安抚她,“现在府里氛围不太好,我若住得久了,老太太不免内心要不痛快。她现在已有些不喜我了,若再如许下去,恐怕将来就真的生分了。再说,锦琛前不久才遭了那样的事,四叔母现在****不得放心,我归去了,如果有甚么事,总能早些晓得动静,也能帮得上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