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芸欣喜应诺,王妃这些年每日只在佛堂静坐,如果有表情来调琴弄乐,想必不会再整日郁郁寡欢。
锦如笑了起来,“有次来看姑姑,见姑姑正在弹箜篌,……前次依姐姐还提及想学这个来着。”
她的手色彩泛黄,如同黄玉般披发着淡淡光芒,锦依却知这是长年烦闷导致的气血亏疏而至。
王妃笑看锦依,“如何?依姐儿也喜好箜篌?”点点头,又道:“这是西域乐器,畴前我也听你母亲弹奏过,甚是喜好,才去胡馆里请了一名乐工来,学了几年,现在怕是早已陌生了。”
锦依清柔地笑了笑,“请王妃将掌膳的嬷嬷唤来,我再交代几句。”
“锦依前次见王妃犯病,归去后拟了些药炊事谱,若王妃按着食谱上的饮食和作息来保养,……”她说着。眼中有自傲的神采,“虽短时候内没有奇效,但待到来年夏季的时候,想必就不会再发作了。”
王妃面带嘲弄地笑望她,“怕是过些日子你就不肯来我这儿了。……前几日筠慧来信,说要返来陪我住些日子,这时候怕已在路上了。”(未完待续。)
王妃这几日知悉了关于锦依的传闻后,本来只是想借口请她来治病一事,替她撑些场面,不让世人轻视了她去。至于本身的病已是多年的旧疾,倒也并未放在心上。
说完,锦依叮咛巧薇将昨晚又细心誊抄过一遍的食谱呈给王妃过目。
锦如担忧隧道:“那可如何办好?”
掌灶的范嬷嬷来到,先向王妃行了礼。垂手听锦依叮咛。
世人移至东间的暖阁内,王妃在榻上坐了,一边的彩芸将脉枕放在红木榻几上,王妃将手放了上去。
王妃听了神采一动,问道:“你说的曾家,但是前朝的太医曾逸家里?”
她朝锦依笑了笑,“依姐儿刚才说得这些保养之法都非常有事理。我多年不操琴,本日被你们说得倒是也有些兴趣起来。”
王妃感慨了一声,“……当年曾太医医好了圣上的生母云妃,却是以获咎了先皇后。曾家无端开罪,曾太医被判了斩刑,其他男丁皆放逐至闽南,女眷充入尚秀堂,一代杏林国手就此陨落。……没想到曾家的医术竟是后继有人了。”
锦依将食谱拿给她看,叮咛了她很多事件,诸如食材的挑选,分量的多少,再到烹煮的时候是非等事无大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