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两人躺在拔步床上,司马玉楼决计与她隔开一些,中间空出老迈一块处所,各自盖着薄薄的锦被。
司马玉楼当年虽也探听到这只箜篌出自夜康皇宫,却未料道竟真的是她母亲的旧物,叹了口气,又将她搂紧些,“年后我就已安排了人手在西域诸国间探听当年的事,虽已事隔多年,但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锦依叫过巧薇,让她备些薄荷莲茶出去,再将房里的熏香点上,便进了浴房,芊陌捧了衣物跟在前面。
锦依笑了,“是我新制的。”
过了很久,锦依垂垂停歇下来,仍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双臂环住他的腰,轻声说道:“这只箜篌恰是畴前母亲敬爱之物,你竟能找回它,……或许这就是天意,我信赖,畴昔的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
司马玉楼从浴室出来时,黑发有些微湿,人却显得精力利落,身上穿了件疏松的玄色缎袍,领口散开少量,颈上另有水滴未干。
司马玉楼轻声笑了起来,本身从柜中取出衣物,向浴房走去。
司马玉楼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澈,伸手将她拉过来。
锦依身子簌簌颤栗,司马玉楼将她转过来,紧紧拥入怀中,锦依俯在他胸膛上,双手抓住他的衣衿,无声抽泣起来。
以他惯用的香气,赋以萦思之名……。司马玉楼感觉刚才用冷水沐浴过的身材再次炎热起来,却又想到她以白绫缠紧的纤腰,只得悄悄劝戒本身,“来日方长”。
待二人回到寝房后,司马玉楼叮咛芊陌备水沐浴,锦依抿着唇,神采有些不知所措,眼神游离不敢看他。
芊陌看了一眼,有些迷惑隧道:“王爷刚才沐浴,未用热水,奴婢刚让棣棠送出去的都未动过。”
洁白的月光悄悄倾洒而入,照在两个紧紧相拥的人身上,缠绵如跌入云端。
“这箜篌是你寻来的?”她轻声问道。
司马玉楼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将脸紧贴在她的发髻间,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顾恤。
锦依走到阔榻边坐下,喝了口莲茶。司马玉楼放动手中的书,昂首笑看她:“这香气像是越邻,又仿佛有些分歧。”
司马玉楼悄悄点头,将头埋进她的颈后,“两年前我在于阗四周见到这琴,是一个商队从西边带来的,听领队的人说,这只箜篌是在夜康旧址四周被找到的,当时已极其残损,但木质绝佳,埋在黄沙中多年竟然未朽,他们队里有个乐工,换了弦上去竟然还能弹奏,是以稍事修补后一起带了过来。我买返来后,请匠师修复了半年多,才有了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