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便看着锦依道:“你听听,我给他们的那套城西的宅子,也是五进的,却还是不满足,现在惦记起祖屋来了。”
云夫人对老夫人说道:“二伯母晓得我们家的环境,高低加起来也只十来口人,原也住不满五进的宅子,现在只住在西跨院里,祖屋虽是每日都有人清算打扫,却也是空着的。大老爷来找我们老爷说,不须我们搬离,还是住在西跨院,只砌一面墙隔开便可,我们老爷听了倒也情愿,但不知您白叟家的意义如何,是以才叫了我本日来问问。”
云夫人又惊又喜,忙道不敢,老夫人道:“我们一家人相互帮衬着是应当的,你莫和我客气,今后也常来走动走动。”
安氏现在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走路谨慎翼翼地。她原是个闲不住的人,也实在不肯每天躺着,自锦依劝过她以后,便常起家走动,这时传闻她来了,忙忙扶了丝萝赶过来。
老夫人嘲笑一声:“若他们真另有这份孝心,也不会出去自主流派了。”
晌中午,老夫人留了云夫人用膳,饭后云夫人告别前,谨慎翼翼地问:“二伯母,不知锦轩现在在江南住在那边?若要给他去信,寄到那里好?”
“我看她也不敢去你府里,……”安氏笑嘻嘻隧道,忽觉老夫人在上头盯着本身,忙敛了笑容,又道:“下个月义善堂的筹会她必是会去的,到时我可要去瞧瞧。”
安氏笑言晏晏,她与林氏畴前就各自瞧不扎眼,住在一处的时候公开里没少掐架,现在提及林氏的遭受,有些幸灾乐祸,“依姐儿你应当晓得吧,她父亲前阵子被皇上斥责了一顿,本来致仕了也可回都城来住的,却灰溜溜地回了洛阳老宅。大嫂在家没待上一个月,还是还是返来了,大伯现在在兵部任郎中,官位又升了一品,比之前还风景,她又怎会不返来?”
想到林氏畴前自发得下嫁,在丈夫面前矜傲矜持,以后秦致吾接连与丫环私通,害得她颜面尽失,现在却要归去重新仰其鼻息,不知倒是做何姿势。
锦依想到这儿,不由看了一眼安氏,公然见她眉飞色舞,轻声问道:“明日的寿宴可有请她前去?”
锦依点头应了,对云夫人道:“堂伯母放心,我归去就写信。不过函件如果走驿站的话自是快的,但王爷和那边也无公事来往,这信怕是要夹在货运中送畴昔,来回恐怕也要一个来月。”
听着云夫人的意义,想必她家中也是不余裕,不然也不会一家人挤在一间跨院里。守着那么大的宅子,每年补葺上破钞的银钱恐怕也是个承担,若老夫人分歧意,固然她明面上不会说甚么,不免背后有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