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这类说法,不过是莫须有罢了,……”司马玉楼轻声说道。
“我们夜康人有个传说,若生下一男一女的双生子,乃是极其不祥的征象,……”
司马玉楼悄悄望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庞大,似惭愧,又似怜悯。
司马玉楼声音沉重,“若她在夜康被人视为不祥,想必处境艰巨,但若出于怨怼,便对嫡亲骨肉做出如许的事,也未免过分暴虐了……”
她冰冷的双手摸索着探到司马玉楼的手,紧紧握住,想要从中汲取一丝支撑。心中如同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本身决计封存的影象。
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在中原居住多年,又顶替着别人的身份,大要上看,她除了表面以外,早已与西域无任何干系。可内心深处,她仍感觉有一丝隔阂,是以而感到无所归属,夜康已淹没于黄沙之下,早已不复存在,天大地大,此心便如惶惑飘零的孤魂普通,不知该归于那边。
半晌,司马玉楼接着之前的话头,持续说道:“皇上对皇后密意义重,即便即位后有大臣劝谏另择世家贵女为后,亦毫不踌躇地推让了,再加上军中大员的支撑,皇后终究才坐稳了凤座。”
很久,收转意神,与她一同在茫茫黑夜中了望西方,“终有一天,我会带你回西域的。”
锦依脑中轰鸣,耳畔嗡嗡作响,就如有无数人藏在暗无天日的黑影中悄声细语,“……,灾星,……宿命,正法她……”
司马玉楼谛视着她,忽地恍然,接口道:“皇后和你父亲是双生兄妹?”
夜凉如水,漫漫清风中带来淡淡花香和虫鸟微鸣的响动,显得格外寂冷,锦依倚在司马玉楼怀中,语声是如梦话般的喃喃自语,“我也不知这传说从何而来,只是小时候听照顾我的老宫人们模糊提及,凡是有如许的双生子,男孩必然命格奇贵,平生福荣无双,但女孩,……倒是命途多舛的祸水。”
锦依心下微暖,眼眶垂垂红了起来,唇边却渐渐上弯,终带上一抹满足而乐的笑意。
他向来便宜力极强,此时强行掩住心中迷惑,不使面上泄漏一丝一毫,语气刚毅沉着,“这些都只是一时的猜想,即便皇后真是主谋,现在的她也不是你我能够去直接诘责的,与其如许疑虑重重,不如尽力寻到更多可靠的线索。”
两人悄悄鹄立窗前,视野凝集在楼外乌黑无光的墨色中,面前的暗中便如茫茫前路没法辩识,唯有对峙,埋头等候,才可候到光亮来临的一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