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轩苦笑,只得叮咛下人将沉心堂边上的精舍清算好。又唤了人出去扶他去安息。
锦如有些泄气,坐在一旁道:“听闻表兄本日特地带了一坛猴儿酒,我都没喝过……”
锦依听了,手中绣针不断,还是专注刺绣,过了半晌,才抬开端来,淡淡笑着:“那便不畴昔了。”
锦依悄悄颌首,又想了想,暖和地对她道,“那今后便唤你作听言。望你今后多听慎言,对人对己,都是有好处的。”
表亲男女同席,虽不大合礼数,但长丰侯府亦无长辈统领着,昔日若司马玉楼来了,锦如也常去一同用饭。
锦如传闻是以蕊的女儿,一口承诺了下来,又叮咛唤来送以蕊回家的管事嬷嬷。
茗心答道:“安排好了。是前些日子义善堂程爷向东海王府借的二层楼舫。就停在这府外的青溪河上。夏季里游湖的人本就未几,这会又是夜里。有东海王府的招牌在那,巡夜的保卫不会来查。”
晌午将至时,锦依正在东屋内刺绣,锦如出去讲道:“我表兄来了,我们可还要去前头用膳?”
严嬷嬷出去,锦如便交代她,“包五百两银子赐与蕊,让她回家的时候带着。嬷嬷去了跟她家里人好好说,今后再不成薄待了她。不然我再听到,但是不依的。”
锦如想着锦依与表兄并不了解,怕她介怀,是以便跑来问她。
巧薇出去叫过一向守在不远处的胭桃,交代了几声。
茗心将随身替他带着的和阗玉箫从箫袋中取出,递了上去。
她声音清脆,“绢儿情愿跟着蜜斯。”
以蕊见了,唤她道:“绢儿,来给我们蜜斯叩首。”
茗心为他披了玄青色的披风,他将兜帽掀下,一语不发,从窗口闪身纵出。
绢儿此次跟着母亲来都城,她母亲便将事情大抵说了些给她听。她们母女这些年一向相依为命,她倒也看出母亲的情意,是筹算将她留下来。
锦如听了,这才喜笑容开。
他坐了半晌,有些忧?地摇点头,望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对茗心道:“将我的箫拿来。”
胭桃也不必锦如说话,在一旁笑着应了,带着听言出去。
司马玉楼半晌不语,再看他,本来已趴在案上睡畴昔了。
锦轩本来说好与她二人一同午膳的,谁知司马玉楼来了,这倒不好同处。因而便唤人奉告锦如,问问锦依的意义。
不一会儿,一个嬷嬷带着一个刚留头的小丫头过来。
看着表兄的神采,从上午刚来时的兴趣勃勃,垂垂的有些降落下来,却也不说要走,只是拉着他,下了一盘又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