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将门关上。
锦依和锦如轻车简从地出去,不肯惹人谛视,由伴计带着,到二楼遴选服饰。足足选了一个来时候,这才大包小包的由伴计们捧了,下楼往车上装。
锦如看着屋内的东西,眼中竟是有些神驰,问她道:“尚秀堂,究竟是个甚么模样?”
内里传来叮叮敲打的声音,不一会,锦依亲身将门翻开。
她衣裳外头罩了一件青色素面的绸衣,鼻口处蒙了厚厚的面纱,眉眼笑盈盈地看锦如,因为面纱罩得有些紧,声音便有些瓮声瓮气的,“这里头气味太大,巧薇在制面具,你别出去。这气味闻多了不好,你在外甲等我一会。”
“那不要做了,要甚么金饰去外头买来不就行了。”锦如不解地问。
锦如极是猎奇,探头向着她背后的屋内打量,一边道:“我想出来瞧瞧。”
“这个是打磨玉石用的,……这是切割铁器的,……谨慎,很锋利的……”
“等巧薇将里头清算了,窗子翻开透透味儿,你再出来。”
巧薇这两日专门制了几张金箔面具,纤巧精美,眼角和额间部位装潢了华羽。
锦依回想起华阴山里那片长年阴寒的谷地,黑魆矗立的门楣,匾额上写着“织技医巧食”五个大字。幽深寂冷的大堂,很多身着薄弱青衣的女子如鬼怪般冷静穿行。
她想了几日,若十五那日小楼返来,本身恐怕还是要见他一面的。思及本身从未送过他东西,毕竟回京后他对本身帮忙很多,非论将来如何,还是趁着新年的机遇送他一件礼品吧。
锦轩这几日极少外出,只在家中陪她二人。听了锦依的话,便问她,“巧薇的神采有些腊黄,就是做这个伤了身子吧?”
锦依淡淡笑道,“那边都是些命苦的女子,艰苦苦作,却无出头之日。”
一整日,世人都玩得不亦乐乎。
锦如见锦依此次过来带得衣服未几,便借口本身也想置几身衣裳,拉着她去了坊间的衣铺。
锦依发觉到他降落的情感,唇边抹上和缓的笑意,对锦如道:“我们去制面具吧。”
除了因家中开罪被贬入的谪眷,有些家道艰巨的也会将自家女儿送入尚秀堂。待年长后或是由家人接回,无处可去的也可留任教习。
锦如拍掌喝采,满脸兴趣勃勃。
将那把匕首上的雕镂完成后,锦依将剩下的半块紫烟暖玉拿来,筹算琢一件玉扣,制成腰带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