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恶寒,为这个梦境深感惭愧。老农不竭打量他的胳膊和大腿,嘿嘿直笑。莫云飞被看得直起鸡皮疙瘩,只好起家离他远点。他向远处了望,麦田无边无边,轻风吹拂,能闻到麦子的香味。这梦境真是逼真,传闻人在梦里无所不能,恰好实验一下。
老农昂首望天,幽幽长叹,说不尽的沧桑:“俺这一辈子吃尽了苦,能够说是汗流尽、泪流干,最后还不得好死,被那些匪贼给毙了。俺刚出世那年,你远祖就得痨病死了,一家的重担都落在俺娘,也就是你远祖母的肩上。她缝补缀补,靠给别人家做工撑起这个家,俺偷偷替她割猪草,她拧着俺耳朵送去私塾。想起当时的日子,苦啊……”
冷风习习,暗香扑鼻,耳畔传来清脆的鸣叫声。面前的暗中被扯破开来,在阳光晖映下,他看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高大的树、动摇的草帽,以及……秃顶的老农!
“废话!”莫云飞破口痛骂:“谁特么想一向待在这个鬼处所?”
“呸呸呸!”老农仓猝对地啐了三声,双手合十道:“祖宗在上,这娃娃年幼无知,还望祖宗在天有灵,切莫记恨。”
莫云飞愣住了,这真是他祖宗?他小时候曾经胡想过本身的先人,身披战甲背负长枪,在千军万马中驰聘纵横,敌寇望风而逃;要不然就是羽扇纶巾指导江山,居庙堂之上而定天下,受万民敬佩;实在不可像他爷爷一样,在期间的海潮中出门打拼,抓住机遇发财致富,为先人遮风挡雨。
“俺是新野哩!”老农慎重道:“孙子,我们家在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