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上。”说完这句话,齐王爷又弥补了一句,这一句让靖帝的笑容渐渐凝固。
“老祖宗的端方不能破,这一次只能委曲众位将士了。”靖帝的态度也很明白,“来,来,来,明天是来为你拂尘洗尘的,我们哥俩好好喝几杯,不醉不归。”说完,命人摆上香气芬芳的上等佳酿。
这一次,齐王爷没有让步,他站在原地,声音铿锵有力,“皇兄言重了,这些官兵将士固然跟从臣弟多年,但他们都是靖国的军队,他们衷心的人只要一个,那就是当今圣上您。臣弟曾和他们说过,官兵将士不能入城,可他们说圣上待他们亲厚,这个小小的欲望应当能够获得满足。”
自古以来,将士若非奉召,不得入京,一来确保都城皇族特别是皇弟的安危,二来将士驻守各地,对其他各国也是一种威慑。齐王爷此次带回的将士,足足有三十万之众,除了西郊练兵场的兵马,另有他的熟行下。
威震四海,征服西域的齐王爷回绝入城,住在城外,这如果传出去,老百姓不晓得会如何群情当今圣上?
“不敢威胁?我看你甚么都敢做!”靖帝的话如一把利刀,扔向齐王爷。
靖帝面色陡变,带着一股冰冷的气味,如许的靖帝,齐王爷已经很多年未曾见到了。“皇弟这是在威胁朕?”他很少在齐王爷面前自称“朕”,可见他此时的表情很糟糕。
齐王爷也不再假装,盯着面前压抑了他一辈子的皇兄,嘲笑起来,“臣弟甚么敢做,甚么不敢做,一点也瞒不过皇兄的眼睛。臣弟一辈子听话惯了,仅率性这一次,莫非皇兄也不答应?”
齐王爷还是站在原地,不坐下,不端杯,“皇兄,请恕臣弟直言,如果众将士不能入城和亲人连合,臣弟亦无颜面对他们,只能和他们一样,住在城外。”
靖帝面色凝重,思考很久,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计,此时现在,他的脸上再不复昔日的平和,而是一种肃杀,他扫视了一圈齐王爷、胡贵妃、众位大臣以及见证这场闹剧的都城百姓,“皇弟本日是筹算逼宫造反吗?你觉得你真的能从我手中夺走这统统?”
齐王爷道,“就算借给臣弟十个胆量,也不敢威胁皇上。”
“屈居你之下?你也不看看这些年,你为靖国子民做过甚么?”齐王爷没想到,他这个不学无术不管朝政的皇兄,竟然自夸善于治国之道。这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他善于治国之道,如何能够让胡贵妃轻而易举掌控朝中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