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瞪他一眼,“偷牛去了。”
这草屋位于镇子北面一片大的空位上,看着有些高耸,殷老爷说,这片空位是供常日晾晒稻谷或是咸菜的处所,如果碰上雷雨天,就将稻谷、咸菜挪到这间草屋里避风遮雨。
配房里,人都齐了,十几天不见,殷老爷看着有些蕉萃,而管事也是心不在焉,倚在窗棂边苦衷重重的模样。
传闻崇简王也是极其风雅之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吟诗作对,也是很有大师之范。
汝宁府是个热烈却又平淡的处所,水榭楼台,青石铺路,清雅当中透着华贵,华贵当中别有一番风味,多是文人雅士流连之地。
沈修文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沉吟半晌,犹疑地问:“清风阁?那奥秘莫测的清风阁?”
沈修文想着定是受了那清风阁阁主的刁难,殷老爷那朋友的拜托估计是办不成了。
凡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和家世显赫的王公贵族都想方设法想要拜见这位怪杰,只是这清风阁阁主的脾气非常古怪,如果然有他看中的珍宝,他都会很有耐烦的为来人解答各种疑问。难就难在,这些奇珍奇宝没几个是他看得上的。
等他一觉醒来,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汝宁府。
以是,他们一行人在汝宁府的堆栈下榻后,只逗留了一晚,第二天便持续赶路了。
汝宁府是崇简王朱见泽的封地,是英宗天子的第六子,与宪宗天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乃是当今皇上的亲皇叔。
沈修文忍不住猎奇看去,那自称“狼山飞狐”的粗暴男人皮肤乌黑,不胖不瘦,体格健旺有力,精力饱满,倒是不修面貌,满脸的大胡渣。而他身边的一人倒是反差极大,肤色白净如雪,一身洁净的云纹白褂,玉冠束,手中持有一把折扇,时而晃一晃摇一摇,很有乱世佳公子的风雅。
刘大安听到他语气中的不肯定,翻了翻眼皮子道:“莫说是你,我和老三听到殷老爷这么说,也是大吃一惊,那清风阁可不是甚么普通人就能打上交道的。”
刘大安点点头,又摆布看了一看,才道:“殷老爷说,此地比来不大承平,还是早点出发去都城,明个儿一早就出……”
第二天凌晨,沈修文挎上承担,一脸幽怨地下了楼。刘大安见他神情恹恹,凑过来奥秘兮兮地问:“昨晚干吗去了?”
此时正逢三月初时,暖和适合,梨花盛开,汝宁府来往旅人甚多,热烈不凡。
沈修文微微思考了一下,问道:“那殷老爷的事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