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戏台后,平白无端多出了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那女子顶风而立,目光孔殷地看着他。
沈修文闻言大惊,“你说这曲子会吸尽人的心血?”
他返回空位,戏台上的骷髅架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台下的鬼怪全都沉浸在此中。昨晚嗑瓜子的白老头此时正摇摆着缺了一半的头骨,非常应景地剔着盘里的蛆虫。
那女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似是下定了决计普通,道:“她是我的姐姐施然,我才是浣纱。”
沈修文如有所思地看着她,“那你说,该如何办?”
那女子闻言眸中含泪,望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声道:“放不下过往的是你,罗素本与你两情相悦,却因为你的猜忌,令他对你再无半分情义,统统的统统都是你设想出来的,罗公子底子就没有死,而你因为错手害死了我,惭愧自责,一头撞死在了树下,化作了厉鬼。”
沈修文听她说完,敛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那好,我且畴昔看看。”
沈修文问:“那木桩是甚么?”
沈修文皱眉问:“你又是谁?”
沈修文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紧,不再游移,一拳就要劈在木桩上,身边的女子神采一惊,连声道:“我才是浣纱,公子,我才是浣纱……”
沈修文谨慎翼翼地迈开步子,穿过那些奇形怪状的孤魂野鬼,绕到戏台的前面,公然瞥见一根半截的矮木桩子,正要伸手去拔,一阵阴风俄然吹来,沈修文一怔,昂首看去。
婚事固然仓促,却也是风风景光。我被关在柴房日,郁郁不得整天,听闻罗公子与姐姐结婚的动静,当场一口淤血喷出,晕厥了畴昔。”
沈修文打了个颤抖,转头看向瘦子和苗老三,只见这两人神采青白一片,眼窝凸起,眸子子不断的抽搐,还不时伸出舌头来回一甩,吓得沈修文一惊一颤。
瘦子、苗老三,另有殷老爷一大师子,可别被这摄魂夺魄的曲子给夺了命去!
“我的姐姐对罗公子一见钟情,竟设下骗局谗谄我与镇上药铺的魏少爷私通。魏少爷是我的小,镇上的人都晓得他敬慕我,何况我们被当场捉奸在床,莫口难辨。统统人都信赖了亲眼所见的究竟,就连罗公子也信觉得真,一时对我冷言相向。”
那女子闻声,娟秀的脸上竟然暴露讶然,“你能瞥见我?”
寂静了一会儿,浣纱目光中透着一丝悲惨,却也有一丝眷恋,只听她说:“罗公子身后,化作厉鬼,每晚在此处摆台献艺,唱着我生前最爱的曲子……这镇上的结界满是他的三魂七魄所化,当你们身在此中,内里的统统都是幻景,都是他编织的假象,朗朗晴空,风和日丽,都不是实在的……而他每晚唱的曲子是由其怨煞之气筑练而成,闻者皆会被吸尽阳气、熬干心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