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捧着托盘的老仆劈面走来,在转角处拐了出来,走进了一间屋子里。
“我晓得了。”苏嫣然轻声道。
秦天晋情感仿佛平复了下来,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暖茶,目光落在门外,幽声开口:“天气不早了,你该归去了。”
苏嫣然还欲说甚么,俄然有个穿戴一身盔甲的男人骑马行至秦天戟身后,翻身上马,凑到秦天戟耳边不晓得说了甚么。
苏嫣然看了看手中的玉笛,又看了看面色惨白的秦天晋,脑海中有甚么极快的闪过,脱口道:“公子,这笛子我拿去让人修一修吧。”
终究,苏嫣然迎来了第五日的凌晨。
所幸离丞相府后门不算太远,苏嫣然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前停下,探头瞥见里头没有人以后,这才放心走出来。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苏嫣然前面的话。
回到丞相府后,次日天一亮,苏嫣然便瞒着二姨娘和院子里的下人们偷偷从丞相府后门溜了出去,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对二姨娘坦白一件事情,启事无他,苏嫣然怕二姨娘和那些下人一样,觉得秦天晋的病会感染,不准她去国公府找秦天晋。
苏嫣然对上燕韵儿杀气腾腾的双目,抿了抿唇,道:“方才在路上碰到了戟哥哥,他见我穿的少,便……”
如料想中的,秦秋容没有获得秦国公的谅解,面色灰沉的回到了院子里,看着坐在大厅门槛上的苏嫣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几步走到苏嫣然面前,往里看了看,“嫣儿,秦儿呢?”
苏嫣然心中固然猎奇,但也见机的没有多问,扶着秦天晋坐回凳子上,为秦天晋倒了杯暖茶,才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蹲下身将地上的两段玉笛捡了起来,捧在帕子上撄。
“不必了,”秦天晋垂下眸子,节骨清楚的食指轻点着茶杯的边沿,“一支玉笛罢了。”
从寺里返来后,苏嫣然顾不得二姨娘偷来思疑的目光,进得城内便揣着纸条往玉器铺跑去。
“啪——”
“大姐和秦小少爷出去了,还未返来。”苏嫣然照实答复。
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竹篮子,苏嫣然蓦地想起昨日下午二姨娘仿佛来她院子里与她说过,本日府内的女眷要一齐去寺里祈福。往年也有过如许的祈福活动,算算日子也刚好是本日,常常一去便是三日,三日以后便过了与秦天晋商定的日子,可现在找来由推委已经来不及了。
到底是丞相府上的蜜斯,燕韵儿没敢下重手,发.泄了一番后,便抱着秦天戟的外袍领着两名丫环趾高气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