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请还我。”少女一笑，道：“好，我还你。”当下盈盈一礼：“对不起，是小女子的错。”陈抟笑道：“你小女子既已知错，我大丈夫就不计算了。走了。”秦铃噗哧笑出声来。少女一怔。陈抟道：“刚才你但是亲口承认你错了，大师伙可都闻声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难不成你想忏悔不成？”少女又气又怒，顿足道：“你……恶棍！”
街道两边摆着蔬菜、果品、杂货，人来人往，颇是热烈。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蹲在路边，面前摆着一只小野猪，几只锦鸡。中间一个十六七岁少女，面前摆着一篮鸡蛋，少女在叫卖，却无人问津。少女叫卖一阵，转头向少年道：“小抟子，你也喊那，累死姐了。”少年点头不语。少女嗔道：“你不该叫小抟子，该叫大哑子。姐渴了，去，给姐讨碗水喝。”少年起家，去身先人家端了一碗水出来。少女接过，一饮而尽，表情大好，笑道：“小抟子，今想吃甚么饭，回家姐给你做。”少年道：“搅团。”少女格格笑道：“就晓得你会说这个。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你不该叫陈抟，该叫陈团，搅团的团，我今后叫你小团子。”
陈抟心神一荡。秦铃用力一扯，陈抟耳朵吃痛，回过神来，笑道：“你都雅。”秦铃道：“哼，口不该心。”陈抟正色道：“当然是你都雅，你想啊，我每天看你，都没看够，明天只看她一眼，就够了，今后也看不见到，还要每天看你呢。”
那少女本来面色稍缓，现在面色一沉，道：“本蜜斯受了惊吓，你们要赔我。”秦铃道：“我才受了惊，你该赔我，恶人先告状。”少女道：“我没让你赔，你赔我还不要，让他赔。”陈抟一笑，道：“是，我们错了，你没错。”躬身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拉着秦铃回身便走。少女手中马鞭一拦，道：“慢着，这就想走？你还没赔我呢。”陈抟笑道：“赔了啊，刚才我赔给你了，你如果不想要，那就还给我，我别的赔你。”少女怒道：“一句话就想了事，太便宜你了罢？”陈抟正色道：“前人令媛一诺，一句话可值令媛，如何算得便宜？_
陈抟嘿嘿一笑，忽地大声叫道：“秦岭猪，秦岭猪，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一头猪，秦岭猪！”秦铃笑道：“这才乖了，晓得叫卖了，姐叫了一早上，累了，你叫，大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