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甚么。”崔岚笑着点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原觉得他已经丧了命,未曾想本日竟然在这阴沉森的坟场看到他,倒是把她吓了个半死。
徐砚琪和林氏看着面前相互辩论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忍不住掩面轻笑。
沈吉嘿嘿傻笑几声,又忍不住拉住她的手:“阿岚,你对我真好。”
“想不到,我朱家竟娶了你这么一个蛇蝎妇人!”
“也好。”怀宁侯说罢对着身后代人摆了摆手,“大师都先去马车上候着吧。”
过了好久,朱霆这才握了握拳头,面庞平淡地望向怀宁侯:“伯父,本日恰逢我爹娘忌辰,当着我他们的面,侄儿有一事不明,还望伯父能够直言不讳。”
“但是……”鹌鹑看崔岚这模样有些担忧,“少奶奶一小我没事吧?”
“是么?”徐砚琪清幽的目光一凛,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冷意。
这时,却瞧见火线的杂丛中有动静,她面色一沉,心中暗想着莫不是崔岚出了甚么事,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径直向着杂丛跑去。
朱霆听到几人的说话神采顿时阴沉下去,这个不费心的女人,非要等哪天给他招来祸事方能罢休吗?
“她?”朱霆摇了点头,“她才刚进朱家,怕是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棉被之事另有其人。”
那布衣男人对着怀宁侯跪下去,恭恭敬敬道:“回侯爷,小人张弛,是沈吉的邻居。昨日沈吉俄然去小的家中,把这封信拜托给了小的,说他要永久分开清原县,只是崔玥的死一向让他耿耿于怀,让小的本日务必来此将这封信交于侯爷之手,据他说,这信内里清楚交代了崔玥的死因。”
一旁的林氏俄然勾了勾唇角,一脸猎奇地问:“本来三少奶奶也会琢玉,如何不见你做过呢?再过些日子便是大姑子黎王妃的寿辰了,你若亲手砥砺一件金饰给她,想来王妃见了定是欢乐。”
徐砚琪被老夫人的行动吓了一跳,自进门到现在,她还从未见过老夫人如此起火,就连方才面对崔岚时都没有这般活力。看来,老夫人和朱霆这祖孙两人的隔阂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
崔岚任由鹌鹑扶着到了半路,俄然拉开她的手:“我俄然感觉有些口渴,你去取些水来。”
徐砚琪淡笑:“我不过是闲着无聊时随便做些东西打发时候罢了,三少奶奶家里本来不就是做珠宝买卖的,想来我这三脚猫的技术与三少奶奶比拟,定然是远远不及的。”
“你!”朱窕怒急反笑,“好啊,你既说人是我杀的,可这男人究竟是谁我都不晓得,我又为何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