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不耐烦地拉开她的手:“瞎嚷嚷甚么,这么些年你们娘儿俩没有你哥不也过得好好的,他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忧,从速跟你娘在家好好过日子,一个女孩子家到处瞎闲逛甚么?”
怜儿怒道:“哪怕他是天皇老子他也是我哥,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找到他是我娘临死前独一的念想了,当初你一声不响把我哥卖了,还无情无义的丢弃我们娘儿俩,娘为此哭瞎了眼,沉痾在榻多年,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惭愧吗?
听到怜儿的话,陈六的身子较着一僵,又直愣愣对着她打量半晌,这才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你是……小怜儿?”
怜儿面色一惊:“你说甚么?”
怜儿独自去内里的小木桌中间坐下,陈六则是在门口探了探头,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将房门反锁,跟着在小木桌前坐下。
陈六沉了沉视线,停顿半晌才道:“不是我不说,而是此事干系严峻,你若惹出了甚么费事来,对你哥但是极其倒霉的。”
娘死了,家也毁了。她不会谅解他的,她到死都不会谅解他!
怜儿这话让他更加必定了,再加上她这边幅的确与他曾经的老婆有些类似之处,不由得心上一喜,上前就要去拉她的手:“哎呀,当真是小怜儿啊,都长这么高了,你如何在这儿?”
他伸了伸手,想要帮女儿擦去脸上的泪水,却被怜儿嫌恶的翻开。
陈六听了这话虽说不喜,但终偿还是本身生的,又多年不见,也不肯与她置气,只淡淡问:“甚么事?”
陈六道:“以是说此事非同小可,现现在这侯府里大少爷是个傻的,三少爷也因为刺杀老夫人等人而被软禁在了龙隐寺,现在够格做世子的也就只要二少爷了,眼看着他再尽力一把就能成为将来的怀宁侯了,你若此时认了他,那他到时定然被逐出侯府,到时可就甚么都没了。”
怜儿讽刺地勾了勾唇:“父慈子孝,父若不父,后代们又谈何孝道?”言罢,又看着陈六正色道,”不过我本日来,也不是跟你谈甚么父慈子孝的,我有事要问你。”
怜儿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不悦的蹙眉:“我来此可不是跟你话旧拉家常的。”
怜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现在真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男人,但是,她却做不出如他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陈六抚了抚胸口,面上闪现喜色:“也不知被哪个狗崽子给害了,伤了心脉,寻了很多大夫也治不好,现在就端赖药撑着了。”陈六提起这个就来气,当初他为了赚些银子听王姨娘的话雇了杀手去帝都的路途中截杀朱斐,眼看着就要到手了,谁知俄然被徐砚琪那疯女人抱着胳膊不得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