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拥军捧首,强忍着不吭声,倒是顾西吓得躲在床角哇哇大哭,屠八妹气红眼也顾不得她了,手脚并用狠揍着顾拥军。
一股暖流袭上肩膀,再流诚意窝,猫耳的安闲淡定无形中给了顾拥兵力量。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唇边绽放一缕浅笑,“走吧。”
“别担忧,统统有我。”猫耳咧嘴冲她笑笑,走上前把手中袋子挂在她车笼头上,又从她手上推过自行车,继而转头叫老五,“冬莲,上来,你坐前面,你姐坐前面,我们回家。”
安静的糊口中一旦出现大波波纹,就充足邻里街头巷尾议论个十天半月,更何况还和“丑闻”沾边,如许的好戏谁肯错过?虽说镇上有俱乐部,看场电影啥的也不消掏钱,都是单位构造免费旁观。可那到底有回数,不是每天想看就能看的,电视机也不是家家户户都买得起的,一些八卦心重的还打着劝架灯号登门做起两家的和事佬。
猫耳抬起右手摁在顾拥军肩上。
屠八妹正在家跟三两邻居痛斥猫耳,一妇女劝她算了别伤了邻居间的和蔼,她梗着脖子冲屋外骂道:“她都不怕伤了和蔼我怕甚么,她儿子不懂事她几十岁了一定也不懂?她这摆明就是欺负我家没个男人撑腰!也不拿镜子照照她儿子,三堆牛屎高要人才没人才,要事情没事情,凭甚么敢打我女儿主张?兔子都晓得不吃窝边草,她那儿子比牲口还不如!”
“好冬莲,感谢你跑来奉告我,没想到你这地下联络员做得还挺称职,我得夸奖你。”猫耳捏捏她鼻子,取出两毛钱递给老五,“拿去。”
顾拥军点头,“迟早要面对。”
顾拥军心下一沉,视野超出老五朝她身后的猫耳看去。
“我不要!”老五一掌打掉钱,“我都快急死了,我不想看我大姐挨打,你快想体例救救我大姐呀……”
“怕吗?”他一脚点地,定住车,转头问顾拥军。
两人会心一笑,众目睽睽下,猫耳牵起顾拥军的手,头一摆,表示她跟本身进屋。
“走喽~”猫耳连蹬几下踏板,顾拥军紧跑两步跳上车,猫耳反手抓起她一只手放到本身腰上。稍愣会,她另一只手也主动环上他的腰,而后将脸悄悄贴在他背心上,全然不顾及路人偶尔投来的目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计往家而去。
好戏即将下台,又赶上放工的人连续回了家,放眼一看,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人。有坐在家门口用饭的,有拿把菜站在门口边择菜边喊着自家孩子的,不管他们眼睛朝没朝屠八妹家门前望过来,那耳朵必然都是竖着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