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如果让草民来给小阁垂白叟医治眼疾,怕真没有如许的本领,勉为其难,只会担搁了小阁老……”
“老先生是位诚笃之人,本官深感欣喜。呵呵,如果碰到那些口出大言之徒,进得宫去,迟早也会惹出弥天大祸,好!本官再敬你一杯。”赵文华说着,二人碰了一杯酒。
赵文华面带愠怒,仿佛带有指责之意,对他摆了摆手,不咸不淡地答道:“张将军辛苦、免礼吧。”
次日,许家父子带着荣儿走了,戚继光将军也接到了俞大猷、刘显二位将军传来了军情,海上已经反对住了倭寇的救兵,设防已经伏贴,请戚家军克日开端攻城。
按照被抓倭寇的供词,以及许灵儿供应的线索,是夜,戚继光将军调集众将官召开军事集会。
现在,为了撤销父亲的忧愁,许灵儿浅笑着讲道:“请爹爹不必担忧,这两年,孩儿在清源山下放牛时,曾跟少林武僧学了些工夫,没成想,本日竟然用上了。”
戚印将军讲道:“许老先生,若非令公子帮手,接下来的这场攻城战,还不知得支出多大的代价?现在,标兵官已经进了城,过两天定能一举拿下平海卫,您成本日再安息一晚,明日就随张岳将军一起赴京吧。”
“爹爹,就是我们今早路过的那座村落。”
赵文华看着他那副文弱的模样,心中暗想:就你这副身子骨,还想吃粮从戎?
卫队将许家父子送到了工部的驿舘,工部侍郎、兼浙省巡按监察御史赵文华头戴乌纱、腰扎玉带,身着大红的官服,带领一群官员站在门外驱逐。
此时,许仪后倒是一脸的庄严,流落外洋多年的一介村夫,活这么大年龄,除了和戚继光将军打过交道,他连七品县令都没见过,心中不免疑虑重重,不知此番进京到底是福是祸……
赵文华本觉得所谓的“荐书”,是患者给许仪后写的感激信,实在,在罗文龙的死力保举下,对许仪后的经历早已耳熟能详,便笑着讲道:“那些歌颂之言不看也罢,许神医能进宫做太医,诸位,你们可知到底得益于何人的保举?”
张岳将军听出了此中的奇妙,心中暗想,怪不得朝廷内阁如此大张旗鼓,跑遍了大江南北,寻觅得海上神仙真传的名医进京,忍不住感慨道:“五官不正,不得入阁,末将传闻,小阁老因这眼疾吃了大亏。”
因而,许仪后絮干脆叨地叮咛起了儿子,到了京师重地,言行举止必然要格外慎重,对于父亲的谆谆教诲,许灵儿一一点头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