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柳儿姐姐的面子上,我劝说你一句,想体例让远安王府阔别那些个皇子,当今圣上已经年过半百,精力远远不如畴前,太子已经长成,上头又有好些个皇子不平太子,恰是夺嫡最凶悍的时候,若被卷出来了,可别怪我没提示你,”傅瑜的直白让高铭轩神采大变,但傅瑜却仿佛没瞥见高铭轩剧变的神情,又道,“另有,如果被卷了出来没法抽身,那也最好不要靠近端王一派的人。”
她从不藐视那些皇室贵族出身的后辈,有些人总把这些出身的人都当作纨绔,实则不然,纨绔只是少数,皇室贵族出身的后辈大多都是心机深沉,疑芥蒂极重之人。
赵安和闻言神采一沉,“那要不要……”
“还没有,”确切还没有,只是临时定下来罢了,还不晓得会不会复兴波澜,当事情还未成为定局之前,傅瑜不会因为现在的局势一片杰出,就下定结论,“这个且先不提,萧韫的伤如何样了?”
“不过我更看好太子。”看在萧韫阿谁不利蛋的份上,看在端王几次三番都获咎了她的份上,她率性的挑选了太子。
便是她因仙缘之故早已不是凡夫俗子,能够少些费事,谁也不想去找费事。
“昨夜都城那边来了几封信。”
赵安和叮咛府上的下人将行囊从马车上卸下来,然后跟上傅瑜,“公子,江宁那边的事情处理了?”
当然,这当然不是她支撑太子的来由。
“一封是当朝太子,一封是当朝明王,另有一封的署名是净白。”
傅瑜晓得高铭轩现在还要装病,何况她原就没筹算让他送她。
高铭轩被傅瑜轻视的语气噎住,这傅家公子到底何许人也,竟连皇权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有些事,我能做,你不能。”傅瑜淡淡的道。
傅瑜解开大氅丢给赵安和,“谁寄来的?”
重新踏入姑苏傅府的门,傅瑜有种熟谙又陌生的古怪感受。
要晓得,远安王府的二公子,在才调策画上是独一有资格与天下第一公子萧韫并论之人,高铭轩出世至今,从未堂而皇之的对任何人表示靠近,这个傅瑜倒是第一个被高铭轩正面交好的人。
“回公子,已经好些了,再过些光阴,应当就能下地行走了。”言下之意,再过些光阴就能把他赶走了。
“我现在不便送你出门,还望勿怪。”这般可骇的人,如果被他惦记上,那当真是不如一死了之。
很多人都扼腕,非常悔怨此前几次宴席没能与傅瑜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