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那夜他便不该同二人相谈掌门之事,次日二人也就不会不见踪迹。
“你们果然来了。”有人道。
“可曾感觉熟谙?”沧海生脸上呈现了东风拂面的动静,他将目光转向沉默得如同一块盘石的男人,长袖猛的展开,烈烈作响。
他们没走多远,不远处的沙尘颗粒忽的被吹散开,无风的环境下黄沙主动,一截白骨如同裸、露的风岩普通呈现在二人的视野当中。
这类场景,像极了他当年在楼启梦中看到的环境,不过是骷髅换成了无面鬼,还多了四个难缠的人物。
此次,果然是没有后路可退了?
说到底,还是自个贪恐怕死,不然又怎会余本身一人?
萧白面前呈现了一幅画,上书四个浓墨重彩的大字:
那骨头不似人形,倒像是某种大型野兽,骨头森然森然的,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死去多年。
萧白狠狠咬了一口下唇。
二长老微微一个闪神,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捋捋混乱的胡子,有些怠倦的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为师有些累了。”
空中深及膝盖的白雪上,没有一小我的足迹。
四人自半空俄然显出身形,一人温笑长髯,风采翩翩,一人八岁孩童,银发锁链,一人手捻佛珠,满目慈悲,另有一女子媚笑天成,当真是祸水红颜。
任凭世人如何猜想,也不会想到,昆仑最为直来直往脾气暴躁的三长老,竟是最为贪恐怕死之辈。
昆仑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始终不见艳阳好天,山顶只留下了皑皑白雪,春、色盈光皆埋藏在了风雪中,仿佛为了应景,连昔日啼唳的仙鹤都落空了踪迹。
最完整的那具,只余半个尾巴拖在了内里。
这两人,恰是潜入昆仑的萧白和楼启。
他沉寂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本日,这里也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们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走到了绝顶,也不是因为丢失方向,而是因为瞥见了一具完整又庞大的白骨。
他为了救下江书道,却将其送给了掌门,推入火坑,他悔吗?
萧白心中呈现了一个可骇的动机。
江书道用那黑黝黝的眸子望了老者半响,老者暴躁带着点肝火的神情不似作假,他忽的收敛了眼神,低头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道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