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乎过，远在德国的她，收到这个动静时的癫狂和崩溃！治好母亲是她从小到大的信心……但是到最后，她却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呵，世事弄人，她多像一个笑话！！
曹辰落在前面，帮着顾行清算好文件，想了想：“顾董，您明天的晚餐老张已经送来了，古嫂但是叮咛我必然不能忘了。”
顾行微微一哂，毕言的医嘱已经被曹辰当作圣旨了，为了盯住他，这小子连古嫂和老张都拉拢了。
抬头，闭上眼，还是有水色从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如果运气如此，她让步还不可吗？她认输了，她真的认输了，只求……别再带走她爱的人了……
“言言……你和顾先生……”程之勋迟疑很久，还是问出了这个胶葛多日的题目，“你是真的想和他结婚？”
各部部长顿时如释重负，清算了手里的东西，分开了集会室。
毕言还是垂着眸，并没有看到程之勋孔殷而希冀的眼神：“家谦死了，德国我也不会再归去……嫁给顾行，也没甚么不好。起码爸爸不消再为公司操心，我也不必再打仗到旧事……”
“言言？！”程之勋俄然有些愤恚，“你如何能这么想？传授一向等你归去，你的奇迹，你的成绩，乃至你的人生，你都不要了吗？！”
“师兄……那天是我失态了……”毕言最早出声。
曹辰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笑意，当真地点点头：“顾董放心，夫人的忌辰……我会办理好的。”
“不可！如果你是抱着这类心态，我是不会让你嫁给顾行的！”程之勋豁然站起来，大声道。
“晓得了。”顾行点头。
明显前天早上还去过……曹辰暗笑，不过面上倒还是很端庄：“那要让老张送您吗？”
很久，约莫是强行节制，毕言深吸一口气：“他们没有错，我是家谦的主治大夫……他死在我的手术台上……是我没才气……”
毕言沉默了一会儿，四年前她迁怒于独一知情的师兄，乃至因为回避，一走了之，四年以后，她还是迁怒于师兄……只是――“我不想回避了。”
毕言身子一僵，这个“她”就像是埋在她心底最大的阿谁雷，一触，就是一场天崩地裂。
“另有，毕大夫说了，您最迟事情到十点，十一点之前必须睡觉。”曹辰持续念叨，这几天事情积存，顾董大有彻夜不眠的架式，也只要毕大夫的金科玉律还能让顾董略微收敛一点。
“有甚么用！！”毕言俄然用力挥开程之勋的手，眼底出现惊人的红光，“才气？天赋？顶峰？另有甚么意义？！另有甚么意义！！妈妈死了，家谦死了，我救活了别人，就救不了我爱的人！！现在，我只想爸爸好好的，东东好好的！其别人……呵，既然天下未曾与我一丝怜悯，我又何必为它耗尽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