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启骂完就掏了枪。他本来内心就不爽,现在倒要看看是谁在触他的霉头。老启刚跳下牛车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在前面火把的光圈下,走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手里提了一把刀。
“这些女人之前赢利,分开腿就行了,这要做夫役行不可啊?”
“这些个女人值多少钱?”胡拔边走边问,“都又老又丑,泻火的时候还行,真要出来接客,干巴巴的,谁他妈会选这类货。就算是穷乡僻壤,现在也见不得这类货品啊。”
但看黑背老六。
“去南洋当猪仔,就是做苦工去。别看她们服侍男人不可了,做活儿还能顶三十多年呢。”
有几个女的听着就哭了起来,老启拍了拍车壁,大声骂道:“哭甚么哭,早干吗去了?别他妈把鬼给我招来。你们给我听着,走到这一步,你们谁都怨不了,就怨你们命不好。我说个理给你们听:上了鬼佬的船,不想刻苦的,从海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好过在南洋做奴,那比猪还不如。”
“那我们送她们去哪儿啊?”胡拔问。
六合间仿佛只要他们两小我了。
“你别弄死她们就行了。别像之前阿谁二傻一样,把货给掐死了,那老板当然不能放过他。这些人给男人玩惯了,糙得很,你不消点劲儿,她们还感觉不得劲呢。”说完老启就笑,胡拔看了看前面一车的女人,也笑了起来。
他又抽了几口,把烟拍了,叹了口气,俄然想到胡拔还没娶媳妇,就道:“对了,你要不先挑一个泻泻火?固然老了点,不过要挑还是能挑出几个的。天也黑了,看不清楚。”
他这么一吓,哭声就更多了。大雪中,这一行人真的就像荒漠幽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