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满身酸软使不上力的红袖,现在倒是一口气洋洋洒洒三大篇,这字写得让苏言晟亦是自愧不如,当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可会写字?”
红袖挣扎坐了起来,呜哭泣咽地说着,倒是没人能听懂她的话,她越焦炙了,捶打床沿,想要到桌子跟前去,倒是一个翻身滚下了床。
苏言恒疏忽苏誉的困顿,瞧见苏誉走的方向,顿了顿,还是朗声道,“父亲走错路了。”
“我这不是在问吗,师父给那些孩子针灸之前都会好好安抚扳谈一番的。”却也后退几步,让出位置给苏言恒。
与其说扶,倒不如说是架着返来,只因着,实在是醉得不省人事了,那般状况下,如何能够弄出甚么庶子,是以他与苏福是如何都不信赖红袖肚子里揣的是三房的孩子,更何况,他与苏福一向在老爷摆布。
府内西南院的墙角处,两人隐于树影当中,不细看底子瞧不出来。
“你祖母老是不信赖……”
“无妨,死一个也是死,两个三个也是死。”
“噢,你是说脖子?”
眼睛还死死盯着八仙桌。
红袖还未醒来时,观言便带着人集齐了雅居阁的丫环婆子,数来也有十几二十人,现在皆在偏厅内候着。
小厮也是个聪明的,立马道:“这天太黑了,三老爷重视着,小的在前面带路。”
苏言恒顺着望畴昔,“是茶?”
苏言晟摇点头,摇得她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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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晟在心中默念地藏经,上前道:“你别挣扎,有人给你下了迷药,那药毒性大,这辈子你都别想说话了。”
“是呢,如果有父母,还能给父母留些银子,现在辛苦了这么些年,本身存的银子也用不着。”
“但是办好了?”
“老爷与朋友在快意楼一番痛饮,返来时已是认识不清,是小的与苏福扶着返来的。”
“老夫人让我与添香去服侍着三老爷,只要得了三老爷的青睐,便抬了姨娘,如果得了一儿半女,便将孩子当作嫡出对待。”
“另有甚么?”
观言一边念着晚间的菜名一边记录哪个菜是动过的,倒是与外间丫环说得普通无二。
醉酒?
并非他想纵着母亲是非不分,母亲如果固执起来,谁都拦不住,他一度觉得,此事该从长计议,总能将母亲说通的,只是这内宅之究竟在是一团乱麻,是非曲直不似草药有个定性,与病患以外的人打交道实在是困难,再加上本日与母亲的一番话,他顾虑颇多。
“老爷当日晚间何时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