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边陲,指不定甚么时候就要兵戈,本身就在院子里孤零零度日,老了也不能享用儿孙合座的嫡亲之乐,女子不易,妾室更难。
听着苏青诺的复述,柳云昭笑着道:“五房搬去那边的小院以后,我也只去过两次,刚搬畴昔还没来得及清算划一,倒是有些清冷,你五婶是个会过日子的,这院子想来也是不错,只不晓得会是这般。”
虽是内宅之事,但之前红袖添香那事蹊跷,大哥不与她说,她也晓得,这事牵涉甚广,并非浅显后宅争风妒忌,虽则为安抚民气,模糊透漏出红袖添香二人是为着争姨娘之位。
红袖本来有些恍忽,闻言只略略点头,回望了眼安澜苑,思虑再三,还是走了。
不知这从小养在深闺的小女儿为何对银子这般在乎,她爱听这些,便也拣了晓得的讲与她晓得,“你五婶的娘家,在都城也算是大族,虽是商贾之家,现在也是皇商。何况,当今圣高低了旨意,士农工商皆可入仕,这身份也没甚么可说道。”
远远看着,安澜苑与五房的调调一点都不搭,五房廊边院角的花皆为牡丹之类的繁华花,打理得不错,便是夏季也非常精力,而这安澜苑,由外往内看,多是参天古树,只院子西边墙角伸出一枝梅花,待得走近,有清幽芬芳的梅花香扑鼻而来,能够想见院中梅花必然不会少,院子简朴倒还算新奇。
闻声略带严肃的声音,红袖仓猝偏头看了一眼,待看清只是几位蜜斯,不自发松了口气。
苏清瑜当真想了想,亦悄悄地答复:“我也没见过罗姨娘,罗姨娘向来都不出院子的,上一次二婶返来也没有出院子,只要前些年二叔返来出来过。”
红袖一心想要出来,不顾小丫环的禁止,还嚷嚷着要让小丫环都雅,小丫环心中委曲,不知这位甚么红姨娘,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如何的,她们姨娘长年累月不出门,在这国公府里并不是甚么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有国公爷关照着,一利器具都是好的,便是她们如许的小丫环也没被刁难过。
苏青诺点头,传闻那位二叔也好几年未曾回京,这般深居简出,想来这位姨娘独一的盼头也只是儿子了。
苏青诺猎奇,问道:“五婶真是这么有钱?”
柳云昭点点她的眉心,“你可别打御赐之物的主张,娘亲奉告你,便是日日收到犒赏,也是比不上你五婶的。”
“娘亲比来忙得很,我出来这么久,没人陪逸儿,他该要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