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管账的春华说,您的嫁奁……怕是已撑不了多久了。”

这些年钱金承顺风顺水,一朝失势便势如破竹,乃至比主家还要短长几分,遂自请从主家分拨出去,这一支从父辈始在茂县另开宗祠。做到这个份上钱金承自是对劲,独一不顺心的便是霸道的老婆,只是荆布之妻不下堂,他便一房又一房的往里抬姨娘。老婆不称心,舅兄不成器,是以周家实在没得钱家几分照拂。

晚间,苏青诺坐在床头,兴趣勃勃地拆着堆了满床礼品。宿世连她本身都不大记得本身的生日,更别说好好过个生日了,闺蜜是个马大哈,常常是过了好一段日子才想起,一拍脑门儿咦明天是你的生日?便撺掇着她去撸个串甚么的。至于阿谁男朋友?追到手就成了草,倒是不说也罢。

钱周氏回了娘家,柳氏不好上门,便派了亲信嬷嬷带着银票去看望一番,还带了她的亲笔手札,只言道如有能帮得上忙的她必不推让。这类事情她没遇见过,何况现在她身份亦无助力,也不知如此是对还是不对。

闵县钱家世代经商,钱金承家只是钱家旁支,靠着主家做些小本买卖。钱周氏嫁予他时倒是娘家比夫家强上一些,暮年靠着周家,钱周氏性子冲也是伉俪情味。

现在钱府一片狼狈,雕镂着繁复图案的宝贵花盆东倒西歪,摔碎的更是不计其数,柔滑的花朵伤痕累累,残破不堪。就连那湖边的假山亦被人打砸了去。

翌日一早,钱府门口热烈不凡,官兵络绎不断,看热烈的百姓们对着门口指指导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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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姨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喧华不休。钱周氏冷眼看着这些人,这些年纪悄悄人比花娇,一个赛一个美的女子,以往给本身添了不知多少堵。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不顾姿容仪态,为的不再是争宠,而是怕本身不管她们。这些人大多是青楼楚馆出身亦或是当作物件送进府中,钱府已倒,她们自是大家自危。

“夫人啊,老爷被下了狱,我们可如何办呢!莲香院被搜刮一空,怕是已不能住人了。”一年青女子娉娉婷婷地迈着小碎步走过来,她身着素色衣衫,身子纤薄,腰肢不盈一握,纤纤玉手捏着帕子一角拭泪,好一副弱柳扶风的姿势,只是这府里没了男仆人,没人会顾恤她这娇娇弱弱的模样儿。

“啪!”印着青蓝梅花的杯子碎了一地,茶渍溅上丫环新月白绣兰花的裙子。

窃保私语不竭,钱周氏没得那表情听,便又厉声道:“本夫人丑话说在前头,我也是个无能的,去我的庄子上,但是养不起你们这一个个比大师蜜斯还娇贵的身子,自个儿想如何度日,便自个儿挣银子去。”说完拉起儿后代儿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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