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人白了他一眼,“那还用你说,我见兹事体大不敢擅专,亲身赶去东海面见掌教,请授机宜。听掌教提及才晓得,本来长眉恩师留动手札中早有仙示,称我峨眉还需第二次斗剑才气正式开府。眼下掌教和大师兄玄真子、二师兄苦行梵衲正在东海炼制一样首要宝贝,不克离身,遂叫我传讯本门长老,于明春齐聚慈云寺,共御劲敌。其他同门我早就飞剑告诉过了,只是惦记你这藏酒才巴巴的跑了过来。”
李元化一听也是怒上眉梢,他与醉道人都是嫉恶如仇,豪放不羁之人,平生最恨几次无常的小人,当日见那许飞娘楚楚不幸,他与醉道人都是为她求了情,现在得知被骗,恰是愤恚难平。不过毕竟他明智尚存,问道:“可曾飞剑传书给掌教晓得?”
醉道人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道:“你如果晓得她干了甚么事,管保比我骂的刺耳。本来看她在混元祖师应劫后,诚信悔过,情愿今后修身养性,只为保住混元一脉,还感觉她甚是不幸。餐霞师姐在侧,虽说是就近监督,却也是担忧混元当年那些的仇家找上门来,存了照拂之意。谁料我那天偶然入耳到飞天夜叉马觉与金身罗汉法元密谈,得知她果然是狼子野心,冒充与我峨眉交好,暗中却广交翅膀,与魔教中人沆瀣一气,这些年来故意运营之下,竟然将我峨眉之敌拉拢大半,叫人气煞!”
李元化这才点了点头,与醉道人推杯换盏,提及门中秘事来。
公然,这来得二人恰是成都碧筠庵醉道人及其大弟子严人英。醉道人生性滑稽,游戏人间。他向来豁达,唯独爱酒,在门中与豪放不羁的李元化最是投缘。
在这肮脏道人身后站着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蓝衣,恰是秀眉虎目,隆准丰额,长身玉立,英姿飒爽,好一个翩翩俏郎君!
再说到醉道人来到李元化静室后,脸上再不复刚才那般嬉笑神采,手中法决一扬,室中便一片金光闪过,显是策动了禁制。
现在见孙南如此谦恭有礼,且一眼就认出本身身份,明显老友言谈中没少提起,更加感受面上有光,大笑道:“好好,大胡子还真是有目光!快起来,你小子我很喜好!今后要与我家人英多多靠近才好!”
两人相互论了序齿,发明本来竟然年事相称,都是十六岁,严人英只比孙南大了三个月,更是大为欢畅。因而把师兄师弟客气称呼去掉,称兄道弟起来。
随掉队来的李元化不觉神采一肃,道:“就晓得你这醉鬼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究竟甚么事情如此紧急,竟让你现在谨慎谨慎?”